可是如果这样做,就一定会招来日本参谋本部改变作战计划,将调大量外部士兵南下,以雪前耻......
“放心,打点的费用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艾老板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包金条。
徐来摆摆手:“这事我不能收钱。你不是说过你经费紧张,连那些牺牲兄弟们的抚恤金,不都还没发下去吗?”
艾老板拿着金条的手一顿,想起前几天总裁得知丁默邨贪墨公款,便派自己暗中追回了不少脏款。然后总裁迅即将三处解散,丁默邨以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衔的名义寓于昆养晦,实则就是将他闲置在了昆明:“先前是没有,现在是有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徐来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那包金条,在手心里掂了掂:“还挺沉的。”
艾老板见他收了金条才放下心来:“那我就等徐来老弟的好消息。”
“艾老板,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免费送你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徐来将金条揣入怀里,觉得有点重,还是拿了出来再重新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
“有发财的好消息,你会告诉我,那还不得自己闷声发大财?”艾老板一想到先前他顺手牵羊将那处矿场“捡”了去,便有些嫌弃也有些警惕他可能又在给自己设套。
“三天后,傍晚。吴淞口码头,有一船从云南运过来的上好烟土,不知你可有兴趣?”徐来看到艾老板那惊奇的小眼神,就觉得好笑:“这提货的人是井上日昭,上海日本浪人的头头,敢不敢在他头上动土,就看艾老板你的实力了。”
艾老板这才笑骂道:“你不敢动的东西,唆使我去送死!?”
“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消息我是免费送你了。”徐来也不想跟他再多纠缠,反正话已带到,他相不相信,去不去,那是他的事。
看着徐来拎着那只沉甸甸的牛皮公文包走了,艾老板站在原地似是若有所思......
“老板,他刚才言语是不是对您有所冒犯?”王天木从暗处走到艾老板身边。
“他免费送了一条发财的好消息。”艾老板的脸色一变,顿觉鼻子又有些痒,拿出蓝格棉制手帕捂住鼻子,猛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后:“天木,你马上通知杭州湾的兄弟们,让他们做好准备,三天后入夜将船开至吴淞口码头附近。”
“可吴淞口码头不是有日军驻守,恐怕...”
“怕什么?弄几十套日军军服有那么难吗?!”艾老板真想骂娘,可他那只鼻子又不听使唤的痒起来了,只得又用手帕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对王天木指了指,差点没戳到他脑门上:“你还真是个只知道杀人的榆木脑袋!”
王天木顿时羞愧低下头:“老板教训得是!属下这就去。”
自从上海沦陷,很多滞留在上海附近的国军散兵游勇便没了去处,有的不得不漂泊在杭州湾一带,好在艾老板将他们一一收归麾下,又给他们置办了几条机动小货轮,才让他们得以在杭州湾一带偏僻些的码头得以生存......
这次艾老板之所以想启用他们,是因为养一支这样超过百人的士兵,自己实在是入不敷出。
现在徐来送上门这么一条“生财之道”,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也是一条活路不是?
想到这里,原本不怎么痛快的艾老板便有些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