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良却像捞到救命稻草似的,上前就扯着朝香宫鸠彦王中将的军装衣袖,又指着那位伪警察头头道:“将军,你得为我们主持公道!”
朝香宫鸠彦王回头看了看伪警察头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他们来报案,我怀疑他们贼喊捉贼,就先扣下他们。”那伪警察头头解释道:“将军,您看,他们出现在案发现场,试问有哪个看到皇军被人杀害而不吓跑的。他们不但不跑,还敢来报警,是不是很可疑?”
他正滔滔不绝地报告自己的想法,却没发现朝香宫鸠彦王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八嘎!你们一群饭桶!”
这?从何说起?
众伪警察都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将军,您别生气,他们使用的枪械型号也是对得上的。既然杀人凶手都已经抓到了,要杀要剐,听凭将军处置。”伪警察头头说完还不忘幸灾乐祸地白了徐来两人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等下有你们好受的。
“我不生气!你们的,赶紧的放人!”朝香宫鸠彦王几乎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那名伪警察头头。
那伪警察头头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岔了,赶紧再次确定:“放人?”
“叭!”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拘留室回荡。
那伪警察头头捂住受伤的脸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见朝香宫鸠彦王双目赤红瞪着自己,他才明白朝香宫鸠彦王是真的要自己放了徐来两人。
“将军,不知者无罪。”徐来活动活动刚解开手铐的双手,微笑着对那伪警察头头说道:“现在总该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吧。”
那伪警察头头哪还没回过味来,看来自己应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都怪鄙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多多见谅。”
徐来抬头看了看墙上那豆腐块大小的通风口:“夜已深,如若没其他什么事,那我们就先行一步。”
朝香宫鸠彦王很是抱歉地主动送徐来两人出了伪警察局的大门:“徐桑,今晚真的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徐来只是示意钟良去喊了一辆黄包车:“将军,我原本以为起码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晚,您来得真及时。”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朝香宫鸠彦王身后的那名伪警察头头。
那名伪警察头头的脸颊已经肿起老高,可还是依然堆着笑容,对徐来哈着腰......
徐来略一思忖,还是上前一步对他说道:“兄弟,咱也是不打不相识。”
又对着朝香宫鸠彦王为他说情:“他也是职责所在,还望将军多多包涵。”
那名伪警察头头见徐来为他说话,不由得感激涕零道:“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竟然是市长和将军的救命恩人。”
“来哥,黄包车来了。”不远处的钟良催促着徐来。
徐来只好对着朝香宫鸠彦王略一点头别过,头也不回的朝不远处的黄包车走过去......
看着徐来两人走远,那名伪警察头头似乎还在为自己辩解:“明明他们的枪械型号对得上……”
“叭嘎!这南部十四式手枪,黑市上一抓一大把,他们要真是凶手,会这么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