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日本海军陆战队总部大楼。
最后排被大山勇夫称为“狼室”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声的惨叫。
狼室里喂养着的是大山勇夫最近从德国引进的大型狼狗。
“大…大尉长官,我真的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跪在地上连连叫屈的年轻男子正是王晓黑。
大山勇夫牵在手里的那只大狼狗还在咬着地上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白森森的獠牙咬得不耐烦时,还会发出“嗷呜嗷呜”的不满声。
王晓黑看到自己的两名手下的尸体已经被它咬得不成人形,心中早已害怕得两股发颤。
那只大狼狗仿佛对面前不再挣扎的两具尸体失去了兴趣,抬着它那硕大的狗头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王晓黑。
它那伸出流着哈喇子的长舌头,阔大的嘴角还淌着刚刚咬着尸体沾上的血水的狗头,不停的往王晓黑面前凑,要不是大山勇夫用力拉住它,它肯定就一下子跳到王晓黑身上,将王晓黑扑倒后,也像先前两个人一样, 也故伎重演,狠狠地咬住王晓黑的脖子,再用力那么一甩......
这让在大夏天的闷热房间里的王晓黑一想到这里,居然就打起了寒颤。
大山勇夫看在眼里,拿着装在玻璃瓶斯里兰卡的香料,不无得意的威胁道:“你再想不起些什么来,那我只好也给你身上涂点香料,再让它品尝一下活人的肉是不是香甜可口。”
“不,不,不,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王晓黑是真急了,跪在地上的他,本能地想爬起来,可浑身已经吓瘫的他,却怎么努力也爬都爬不起来。
大山勇夫这才将手中的狼狗牵回笼子里。
关上铁笼,大山勇夫这才走到王晓黑,伸脚踢了踢王晓黑:“嘿!你没事吧?”
刚才还在往死里整他的大山勇夫又换了一副面孔。
他蹲在他面前,一脸的横肉剧烈抖动着,钳住王晓黑的下巴,像是要挤出王晓黑肚子里的真话似的。
“咳咳咳,你...你先放开手。”王晓黑脑海里闪过一个地方,可那个地方就算是说了,眼前的这个凶神恶煞也不一定会相信。
大山勇夫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松开手,站起来示意一旁的士兵扶着王晓黑起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王晓黑拿着杯子的手抖个不停:“那地方我说了你可别不信。”
大山勇夫见他都这样了,还在磨磨唧唧的,气得瞪圆了眼睛盯着他。
王晓黑看着大山勇夫那格外凸出的眼珠,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拿不稳,“啪”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教堂......紧急情况下,会定时去那里接头,一般是用一张法币撕成两半,接头的一人一半,合上了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八嘎呀路!你怎么不早说!”大山勇夫感觉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由于自己性急,在民国路那一大片地区,动作太大,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
“我...我想我就是说出来,你们也不敢查的。”王晓黑的脑子一下子好像灵光起来:“那是法国人办的洋泾浜圣若瑟教堂,就连你们领事馆的人去了,都得礼让三分的。”
“洋泾浜圣若瑟教堂?”大山勇夫怎会不知道这所教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