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只得给远在南京的徐处长回拨了一个电话。
“什么?要我去查这个人?”徐来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着。
徐来怎会不知要他救的人是徐处长相好的亲弟弟?他忍住胃内的翻腾:“现在我刚刚取得了岩井英一的信任,这千头万绪的。”
徐来的话里行间里就是在向徐处长表达一个意思:我是党务调查处的副处长,上海除奸组的组长,公事繁忙,而不是供你徐处长的差遣的私人保镖!
“开个价,多少钱?”电话那头的徐处长显然急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徐来揉了揉昨晚因宿醉而发涨的额头,一脸苦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赵子悦:“到时我命都没有了,我要你那钱又有何用?”
“好了,你只要打听清楚人关在哪里就成。”徐处长显然心情不好,这徐来一向贪财,这回怎么连到手的肥肉都不要了?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来见一旁的赵子悦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又递给自己看。
徐来拿过纸张瞟了一眼:两个大写的“缺钱”,再加上一个感叹号。
“徐处长,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给您干私活。“徐来轻轻放下手中的那张纸,下意识地点了点纸上的那两个斗大的“缺钱。”
“找到被关的地方,五千法币。”
“五千大洋,一个子都不能少。老规矩,先付一千块大洋的定金。”
“你这竹杠敲得可太狠了。”徐处长终于沉不住气,说话也有些不悦。
“徐处长,您若有难处,就去找别人。”徐来打了个哈欠:“我还得去补个觉。”
“你!”电话那边的徐处长语气又上扬了几个度。
“没什么事,那我就挂电话了。”徐来装作不经意的又唠叨了一句:“徐处长,你是体会不到我在日本人的虎狼窝里,过得可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这句话似乎让徐处长原本愠怒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了不少:“钱等下打进你汇丰银行的帐号。”说完不等徐来回答,远在南京的那位徐处长就赶紧放下了电话。
徐处长知道自己的小舅子若是落在了小日本的手里,那后果真不堪设想。
他原本将自己的小舅子王晓黑安插在上海的力行社,是想通过王晓黑可以随时掌握上海力行社的一些动向。
可显然这位精明贪财的徐处长是失算了。
这小舅子非但融入不了上海站力行社的高层,还动不动的就制造些麻烦让自己解决。
这下可好,连人是谁带走的都一点线索都没有。
而徐来这边,他挂掉电话,还没来得及得瑟,赵子悦就嗤笑道:“这下有活动经费了?”
“我们的徐处长在党国的大业上,就是一佛系上司。可走私紧俏物资,乃至贩卖枪支弹药他却忙得不亦乐乎。”这徐处长明里高喊领|袖英明,领|袖万岁,效忠领|袖,暗里却干着敛财的勾当,除了领|袖真不知道,国军上下恐怕都是沆瀣一气......
“他那个编外的小舅子叫王晓黑,姐姐叫王英英,徐处长每次来上海,都是在她那里落脚的。”徐来略一沉吟,想起了上次徐处长跟自己说过这个小舅子在艾老板的上海站当差:“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得先去找艾老板问清楚一下情况,以免帮了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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