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我们同是黄埔六期,一个班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本事?\艾老板深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他的专长就是测绘,不管什么地图,只要他仔细过目一次,他就可以一处不错的给徒手绘下来。
每每有教官教授理论军事课,那黑板上的地图一准就是徐来绘制的,就连善绘地图的管非锄教官都没他画得快。
除了测绘,战术、兵器、擒拿等等,也是门门优等,这在历代黄埔生中也就成为了一个不可逾越的传奇。只可惜他现如今成了一个情报贩子。
如果徐来当时不是有个在国民党驻上海机关担任要职的父亲,那他早就成了力行社的一员。
就是因为徐老爷子当时与南京方面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意见相左,完全悖逆了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徐老爷子这才愤而离职,去了香港......
“知道就好,只要你钱和人一到位,我甚至可以当场画给你。”徐来递过酒杯给他:\来,我先干为敬。\
艾老板这才从沉思中惊醒,举杯饮下了手中的威士忌:\好,那就说定了,明天晚上去福州路的“小东来\,我会准备好金条和人,在那里等你。”
上海的福州路是有名的“红灯区”。而艾老板所说的“小东来”其实就是比较高级一点的场所,那里的姑娘个个花容月貌,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那善解人意更自别不用提了。
徐来一挑眉:\老同学,这还真是个好去处,那就依你而言,到时不见不散。\
夜晚的上海礼查饭店外面,此时也是遍地灯红酒绿,在这里一点也找不出战乱的不堪。
与此同时,徐公馆内。
程妈也去了楼下自己的卧房,她年纪大了,就愈发的嗜睡。
可她刚刚入睡,就听到二楼上好像有声响,起床开门:\不是少爷他们回来了吧?不管了,年轻人事,我一个老婆子还是少操心。\重新关好门,她实在是太困了,躺在床上又沉沉地睡去。
而二楼的那道黑影见楼下没了动静,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前,看样子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似的。
黑影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铁丝,熟练地撬开书房的门后,又轻轻地将门关上。
再拿出一只小手电筒出来,在书房里四处照了照,发现了书桌下面的那个黑色皮箱。
那黑影弯腰打开皮箱,发现只有一些外文书籍,又顺手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黑影这才又站直了身体,一手照着四周的墙壁,一手在墙壁上摸索着......
直到手碰到一幅画,那黑影目光一顿,用嘴咬住手电筒,双手轻轻地取下那幅画着太阳花的油画。
她又敲了敲画后面的墙壁,是空心的!
双手摸摸索索地打开那墙壁的暗格,果然里面有一个正方形的保险柜。
那黑影这才把咬在嘴里的手电筒搁在那保险柜上,正好照着保险柜的那道密码锁。
双手戴好白手套,再从怀里掏出听诊器,将听诊器挂在两耳,听诊器的探头则贴着密码锁附近,戴着白手套的手慢慢的旋转密码锁......
\卡塔、卡塔\旋转密码锁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书房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卡~塔!”密码锁开了,保险柜的门瞬间弹开。
那黑影眼睛一亮,拿出保险柜里的牛皮袋子,抽出里面的纸看了看,是日军的对华作战部署图。
那黑影心下大喜,将牛皮袋子揣入怀中,又关好保险柜的门,这才脱下白手套,一边退后一边用白手套擦了擦自己进来留下的脚印。
直到退到书房的窗户前,打开窗户,那黑影打算原路撤退,刚探出头却看见徐来和程海朝窗户下面经过,那黑影只得将头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