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我的视线已经被眼泪而晕染得模糊,凭着感觉将所有东西重新锁进抽屉里。
这段永远尘封不了的记忆,并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退。
我是个人尽皆知的克星,先是在八岁生日当天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其次无论谁接近我都会给对方招来霉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忘了自己克星的身份,妄想自己是幸运之神转世,能改写所有的过去和结局。
听到楼下传来奶奶的声音,我慌乱地擦掉眼泪,抱起屁兜就往楼下走。
云朵在阳台上晾晒着衣服,见我低垂着泛红的眼眶有些惊讶,却什么都没有过问。
走到楼下,我把屁兜放了下来,屁兜一得到自由立即跑到奶奶跟前疯狂地扭屁股。
奶奶被屁兜滑稽的姿势逗得合不拢嘴,赶忙俯下身来抚摸屁兜,“哎哟,这丑家伙。”
这时我才发现,院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红色的木质方桌,桌面还有未干的水渍,显然是刚被人清洗过。
我不禁转眸看向奶奶,奶奶缓缓直起身,对上我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一会要进行祭拜。”
奶奶走到我面前,直视我泛红的眼眶,心疼地拍了拍我的手,“你这孩子又偷偷哭过了吧?”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面对奶奶关切的眼神,我丝毫不敢撒谎。
本以为奶奶会就我今天赖床的行为一顿批评,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略过,反而语重心长地谈起她今早去集市上买了哪些祭拜需要的供品。
奶奶的用心良苦我怎会不懂,她无非是害怕自己哪天甩手离去,而我还不能独立主持起家里的一切。
看着奶奶走向客厅的背影,我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
以往每年爸妈的忌日,奶奶都是在晚上才进行祭拜,为何今天处处透着不寻常,大中午的就准备起祭拜的事宜?
余以诚从一楼楼梯底下扯出一条长达3米的水管,他先是嬉皮笑脸的和我打了声招呼,紧接着把水管连接好,充当起洗地工。
兴许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浩居然拿着扫帚跟在余以诚身旁,卖力地清理起地面上的污垢和青苔。
看来那张摆放在院子正中央的红色方桌一定也是他俩清洗的。
然而感激的话还未来得及说,他俩又立马进入疯癫状态,只见余以诚拿起水管追着王浩喷洒,王浩使命挥舞着扫帚来防身。
水花喷洒在空中弯起一条美丽的弧线,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
我看着在水花下打闹的俩人,唇边不由自主地噙起一抹笑容。
直至水花溅洒在我身上,我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就走了下来,完全不修边幅。
见状,云朵一脸担忧地把我护着,她把我搀扶到一楼平台处,用手帕仔细擦拭着我身上的水珠。
我淡淡地笑了笑,示意我真的没事,云朵却率先抢答,“娘娘,您脸色不太好,一会帝君大人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