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你又耍我!”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抵住他冰冷的胸膛,只得干瞪着他。
看着我一脸生气的模样,玄烈低低地笑起来,笑的魅惑无比,转而耐着性子解释起来,“蓝荷并非所有人都能触摸。”
我垂眸看向手中的蓝荷,这种真实的触感让我微微一愣,难不成这蓝荷还搞区别对待?
“可是…………”我不甘心地又想追问。
玄烈把我抵在他胸膛前的手拿了下来,执在手中,与我十指紧扣,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记得和他第一次牵手是在天心游乐园,只不过那会的回忆有点不堪。
“可是什么?”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里更加性感低沉。
“没什么。”思路突然被切断了,我也不好再问下去,只能作罢。
玄烈并未让我在这个无解的问题上徘徊太久,径自牵着我往楼下走去。
一走到楼下,浓郁的茉莉花香立即萦绕在我鼻尖。
药堂里,羽幽仙子丝毫不顾脸上的红肿,俯身正专注地研磨着莲子,不少侍女踮起脚尖从药柜里取出一些稀有的中草药。
其中一名侍女模样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的穿着在清一色淡紫色的云裳里格外显眼。
光凭这人区别于羽幽仙子的服饰来判断,我想她一定是冥界其他部门的侍女之类的。
她身穿一袭白灰相间的月牙凤尾罗裙,干练地穿梭于药堂之中,完全看不清她的正脸。
很快我便发现了诸多的怪异之处,羽幽仙子和一众侍女们均是梳着飞天髻,其余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髻的前面和侧边均用精美的发簪作为点缀。
她们垂至腰间,丝丝柔软的长发在微风中轻盈飞舞,突显出斯文、端庄的气质。
而眼前这名侍女却是梳着典型的凌虚髻,将所有长发都盘在脑后,有种已婚妇女的既视感。
更诡异的是,她全程镇定地指挥着侍女们,并且连羽幽仙子也听命于她。
难道这又是冥界的什么大人物?
“帝君大人,娘娘!”不知是谁率先惊呼了一声,药堂里的其余人赶忙停下手头上的活,纷纷朝着我们欠身。
“嗯。”玄烈慵懒地应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始终牢牢地牵着我。
我就保持着一手被他牵住,一手拿着蓝荷的怪异姿势站在这么一群人的面前。
“帝君,这位便是娘娘?”那名侍女模样的人缓缓直起身,从容不迫地打量着我。
当下我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正脸,那张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她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四十五六岁的年纪。
先不说她的穿着打扮与其他人不同,就连她对玄烈的称呼也别样不同。
反观羽幽仙子和其余侍女仍旧保持着欠身的姿势,丝毫不敢抬头与我对视。
“连主母都不认识,人老珠黄的废物!”玄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声音透着一股噬人的寒意,“云素,自行领罚一百大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