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全程像个机械木偶般站在余以诚身后,那双褐色的眼眸却幽怨地扫视着奶奶。
一时间,仿佛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情绪与奶奶抗衡……………
然而我好奇的是,云朵这家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护主了?
就她平时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模样,没把我气死都算不错的了。
以往“护主心切”这四个大字,只会在云衣身上体现出来。
云衣…………
我有多久没提起她了?
也不知道她如今过的怎么样?
照理说,熙凌那个老母猪被罚关禁闭长达半年之久,云衣应该提前放年假才对!
可我并未从云朵口中听到任何关于云衣现状的消息,难道云衣也被无辜牵连其中了?
只是这样想着,我竟莫名有点心慌意乱,这种感觉与当初云衣要离开我时,如出一辙。
玄烈那男人最好保证,再没其他事情对我有所隐瞒,否则有朝一日血淋淋的真相摊开在我面前时,我很难不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要是以后云衣没有重新回到我身边,我绝对会让他体验一把什么叫做蛋疼。
我放空的视线缓缓回归,竟不经意地落在王浩那张布满红痕的脸上,此刻“化悲愤为食欲”被他充分且形象地演绎出来。
他大快朵颐的同时,还不自觉地从鼻子里哼哼两声,以表示对奶奶的不满。
如若不是他这会正坐在我对面,我真的会以为是谁家的猪跑出来了。
“…………”说实话,我憋笑憋的差点破功。
看得出来,这次奶奶下手确实挺重的,连王浩原本黑黝黝的皮肤都掩盖不住红痕的存在。
眼看小葫芦里所剩无几的药粉已经被王浩用完,那么他脸上这点皮外伤,只能留给时间去淡化了。
而我,今晚唯有带着一身伤疤去接受玄烈那男人的审判……………
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煎熬,一顿丰盛的晚餐,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奶奶回房前担忧的打量了我一眼,随即二次提醒我睡前记得擦药油。
与此同时,王浩心满意足地从餐桌上起身,当听到奶奶的话后,他一脸鄙视地抢答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说罢,他立马比划出螳螂拳的姿势,其次用力的跺了跺脚,想要彰显他深厚的功力。
哪曾想,正是这个奇葩的动作,导致他那双本就质量不太好的帆布鞋,顿时露出久违的笑脸———鞋头开裂。
“我的妈呀!”王浩瞬间什么气势都没有了,整个人跳着冲回到床上。
余以诚收拾碗筷的动作猛地一顿,最后和我对视一眼,彼此笑得直不起腰。
奶奶看着我笑意斐然的脸,似乎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被击碎,于是她也跟着笑出了声。
待目送奶奶回房后,我习惯性地往厨房瞥了一眼,只见云朵站在厨房门口双手接过余以诚手里的碗筷。
而洗碗池的一角,好几瓶淡蓝色的液体整齐地摆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