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王浩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我立即让云朵随我回房间一趟。
我从床头柜里将羽幽仙子给的那个墨绿色小葫芦拿了出来,“云朵,你把这个拿给以诚,让他帮王浩上药。”
眼看小葫芦里的药粉所剩无几,我本想留着给玄烈那男人涂抹手背上的伤势,奈何他方才走的如此匆忙,现在只能先给王浩救急一下了。
云朵对我的命令毫无异议,毕竟她也清楚看到了王浩后背上的伤势,纵然王浩这人有诸多缺点和毛病,但归根到底他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见死不救这等缺德之事,我真的做不出来。
我把小葫芦塞到云朵手里,焦急地推着她往阳台外走去,直至目送着她走下楼梯,我悬着的心才敢松懈下来。
当下的首要任务,就是力保王浩在回家之前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在转身回房间的刹那,我的目光触及到阳台上晾晒着的衣物,随着微风拂过,各种衣物和床单在风中轻轻摆动,一股专属于洗衣液的清新香味也侵入鼻尖。
然而我此时的注意力全在阳台上方,几个空出的衣架上,木质衣架被风吹动碰撞在一起,正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记得今早才叫云朵把玄烈那套遗忘在房间的现代衣服拿去洗,不过一个午饭的功夫,玄烈的衣服就不知所踪了…………
细数和玄烈那男人相识的这半年多以来,他除了每天晚上会准时过来干坏事之外,却从不会在我房间里留下任何属于他的东西。
敢情那死男人把我这当酒店呢?!
我越想越气,猛地在阳台的水泥地板上跺了几脚,灰尘瞬间跟着我的节奏一起飞舞。
死男人今晚还妄想和我洗鸳鸯浴,洗你大爷!
我气鼓鼓地甩上房门,此刻摇摇欲坠的木门彰显了我的愤怒,待我坐在柔软的大床边时,才后知后觉自己竟愈发朝暴力女的队伍靠拢了。
蓦地,微信提示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我一脸不爽地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的一瞬,王博俊的消息迅速弹了出来。
说实话,这会收到他发来的微信消息我属实有些意外,隐约记得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聊天已是年三十晚那会了。
王博俊在微信里说,还有十天就要开学了,这个学期对他很关键,他要努力拼搏一把,目标是报考我就读的这个大学,他做梦都想和我成为校友。
紧接着他竟破天荒的关心起王浩,当听完我对王浩的吐槽后,他说王浩只是做了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最后王博俊还不忘提醒我,也该让王浩早点回家了,毕竟他家的牛和他那全年级倒数第一的成绩一样,均耽误不得。
我被这句话笑到,只好发去一个搞怪的表情包来结束聊天。
想不到王博俊还挺有搞笑天赋的,仅用一句玩笑话就让我阴郁的心情疏解了不少。
不少同学在朋友圈里秀出旅游时拍的美照,看着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庞和大自然相互映衬,我除了在评论区留下羡慕两个字,俨然找不到更好的字眼来替代。
不知怎地,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蹿进脑海,我竟鬼使神差地把今早抓拍玄烈对我单膝下跪的那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