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怎会和余以诚他们一起回来?那边分明是卖烤肠的啊?
我的瞳孔瞬间爆发十级地震,一种抓奸在床的羞耻感也自心底涌了上来。
最令我气极的是,玄烈的手始终牢牢搂着我的腰,仿若置身事外的样子。
我全然不顾奶奶会将我和玄烈的关系猜到几分,我急忙甩开了玄烈的手,耷拉着脑袋,一刻也不敢直视她。
此时,地面上一只奋发图强的屎壳郎推着它的美味大餐闯入我的视野之中。
由于屎壳郎是倒立推粪的,因此在途经一处斜坡时,粪球全程以直线轨迹滚落至我的毛绒拖鞋前。
我习惯性地看向玄烈,却见他眸底划过一道不悦,双眼冷漠地瞪着那只倒霉的屎壳郎。
这男人该不会幼稚到要跟一只虫子斤斤计较?
“噗…………”余以诚显然是看到我鞋子前的这颗粪球了,他一口烤肠喷了出来,笑得不能自已。
一旁的王浩则沉浸在美味的烤肠中无法自拔,压根没空理会这边的“眼神”大战。
从来都知道奶奶对玄烈这男人有多偏爱,可我今天似乎不小心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在我毫无防备之际,奶奶布满老茧的手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另外一只手还不忘拿起拐杖用力朝我屁股上挥去。
“女孩子家家的,究竟懂不懂羞耻?大老远就看见你对玄烈又打又骂,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奶奶咬牙切齿地数落着我,手里的拐杖有种惩恶扬善之势,一棍更比一棍狠。
“啊………”我只觉耳朵都快被扯掉了,奶奶的指甲已然掐进我肉里,疼得我红了眼眶。
别看奶奶目前已经八十四岁了,她年轻时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挑担高手,不仅跑得快,担子还挑得稳稳当当。
快准狠三个字,没人能比得过她,我已经有好多年没再挨打了,想必今天屁股开花是绝对少不了的。
与其砌词狡辩惹奶奶反感,我还不如默默承受,全当帮奶奶强身健体了。
蓦地,一股好闻的檀木冷香夹杂着清风从我鼻尖拂过,一个宽阔的胸膛自我身后覆了上来,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几乎同一时间,我清晰地听见拐杖抽打在身上的声音,我惊愕地侧眸看去,正好撞进玄烈深沉的眼里,甚至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
我的心跳近乎停止,深吸一口气才慢慢缓过神来。
他方才为我挨了一棍………
“疼不疼?”玄烈冰凉的指尖抚摸着我被揪红的耳朵,嗓音低沉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我指甲不禁用力地掐着手心,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想起他后背挨了奶奶一拐杖,立即反问道,“那你呢?”
玄烈没有回答,径自将我松开,而后转头看向奶奶,眼底有着桀骜,轻蔑地出声,“你也活腻了?!”
听着他如此狂妄的话语,我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反观余以诚嘴巴张得老大,嘴里的烤肠一览无遗。
一直处于状况外的王浩也闻声走上前来,待看到奶奶手里举着的拐杖,他竟成功的把局势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