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除了用干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也别无他法,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发现云朵和云衣的区别。
以往云衣从来不会就男女之事这方面让我难堪,反而还会事事替我着想,为我排忧解难。
无奈云朵这个一百岁的小二货正处于青春期懵懂的时候,她直起身一脸迷茫地盯着我,“娘娘,您是不是感冒了?”
“什么?”我满脸问号,根本猜不透她的脑回路。
对于我的不解,她立马带上一次性手套从垃圾桶里捡出一张纸巾,还“贴心”的伸到我面前扬了扬,“娘娘,您肯定是感冒了,不然鼻涕怎会这么多。”
“…………”我只觉血压瞬间升高,急需猛掐几下人中,否则我怕我会气得撅过去。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算是彻底毁在云朵手里了!
本想着带她一起去看戏,就这情况还看个毛,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么?
“是你们的帝君大人感冒了。”我咬牙切齿地抛下这么一句,随即头也不回的逃离“案发现场”。
本以为只要我跑的够快,就能把自己的窘迫挥发干净,不曾想我前脚刚走到一楼,云朵奶声奶气的嗓音始终阴魂不散,“娘娘,奴婢方才忘记提醒您,您房间里的纸巾已经用完了………”
她这番话好巧不巧地落入余以诚耳中,为此我又多了一件被他取笑的糗事。
眼看距离村口越来越近,即便戏班激情开唱的声音萦绕耳畔,却丝毫掩盖不住余以诚紧随其后嘲弄的笑声。
自从过完春节后,目前村里基本只剩下一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在家,因此戏台前围坐着一群年过半百的老Baby。
戏台上,武生正在表演翻跟斗,台下的人们欢呼声不停,掌声热烈而经久,不少老爷爷们激动到连拐杖都弃之不理。
每逢丑旦出场时,频频惹得众人捧腹大笑,此刻笑掉假牙仿佛是老奶奶们疯狂打Call的应援行为。
我踮着脚在人群里张望了一圈也没看到奶奶,余以诚趁着王浩去小摊贩那买烤肠的间隙,一逮住机会便追问我关于昨晚的事。
深知在死缠烂打这块我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在脑袋里反复组织语言后,我借用优美的中文将我昨晚为何会背信弃义,对他不管不顾的原因如实告知。
其中自然包括我被玄烈下了催情水的始末缘由,只是听到这里,余以诚的表情逐渐变得猥琐起来,眼底泛起饶有兴致的光,这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我超强的第六感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如此之响,连认真看戏的聋五也不禁回头朝这边看了看。
余以诚不死心地用手肘撞了撞我,阳光俊朗的脸上满是奸笑,“颜颜,从小外婆就教育咱们,有好东西要学会分享,你和姐夫既然已经享受过了,是不是也该可怜可怜你弟我了?”
全天下的男人啊,看来都一个德性!
不过他这话说的,我怎么越听越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