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我忙故作关切地问道,“你来人间陪我过年,这几天都不回冥界,真的没事吗?”
冥界业务如此繁忙,我这样问也完全没毛病,还能顺便试探他一番。
“没什么能比你重要。”他紧迫地盯着我,语气霸道不屑。
他直接用一句话堵死所有的可能,看似解释的一番话实则什么也没说,我听了个寂寞。
无论如何,今晚我是绝对不会再被他吃抹干净,脑海瞬间闪过一段天衣无缝的托词,我把它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明天要去宫殿拜拜,天还没亮就得起来帮奶奶杀鸡,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好。”玄烈低下头在我脖颈处或咬或吻地轻轻啃噬,带着浓浓的欲求不满,却是违心地应承了下来。
夜深人静,看似已经安然入睡的我,心里早就思绪万千,而为了掩饰自己装睡的事实,我刻意背对着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脑海里也像在放电影一般,热闹非凡。
以至于第二天我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只知道熙凌仙子那个老母猪破天荒的出现在我的梦中。
更可恶的是这个梦有点少儿不宜,梦里熙凌仙子和玄烈正在夜凌殿内激烈的滚床单,那张六尺宽的檀木大床也被他俩滚断,哪怕已经摔到地上去了,他俩的战况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我已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在睁开眼的那一瞬,我张嘴就对玄烈的胸膛重重咬了一口。
玄烈被我咬的莫名其妙,那对乌黑的眸子茫然地凝视着我,却是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任凭我肆意妄为。
也算我手下留情了,倘若我那招断子绝孙的绝技使出来,那冥界绝对再无开枝散叶的一天。
这个噩梦最终导致的后遗症就是,我今天一看到玄烈,就无故地火大,只要一看到剪刀,就有种莫名的冲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别人未经你允许,擅自拿你的牙刷刷牙一样,恶心得令人想吐。
每年的腊月二十九,村里人都会早早起来准备贡品,只为了去宫殿给家人朋友祈福。
因此今天一大早奶奶把鸡处理好后,负责给鸡拔毛的任务自然就落到我身上,我带着满腔怒火和干劲,三两下就把这只鸡扒了个精光。
见到这一幕,玄烈有些惊诧地看着我,却是什么也没说,唯有深邃的眸里透着一股匪夷所思………
哼!
这男人估计是联想到自己身上去了!
怎么样,知道怕了吧?
余以诚提着一大袋早餐走了进来,打趣地说道,“颜颜,你好猛哦~~以后谁有毛发旺盛的烦恼都可以来找你。”
“…………”我懒得搭理他。
宫殿依山势而建,修在半山腰上,这个位于县城郊区的小村庄,人人都是观世音菩萨的信徒。
还好宫殿的坡度较为平缓,奶奶不需要搀扶也可以爬上去,余以诚提着一篮水果跟在奶奶身旁,时不时护着奶奶。
玄烈则跟个跟屁虫似的,一路尾随在我身后,我往左,他也往左,最终我实在气不过,直接把手里的篮子塞到他手里,让他也有点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