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拉着古月兰一起去逛街回来的崔幼黎打趣道:“妹夫,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你和月兰恩爱了。”
方元善:“您说笑了,是微臣和阿月打搅了您和殿下。”
崔幼黎轻哼一声,拉着古月兰的手告状,“你瞧瞧,他阴阳怪气的。”
“有嘛?”古月兰坚决维护自家夫君,“一定是表嫂听错了。”
“你啊你!”崔幼黎轻笑一声。
这时,临街的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快看,是菡萏姑娘!”
“天啊,她好美!”
“听说今晚教坊司那边有个晚宴,露天的!菡萏姑娘和芍药姑娘都会去表演。”
“真的吗?”
“我要去!我要去!……”
楼下的热闹,酒楼上临窗雅间里的客人也听见了。
古月兰很好奇,问道:“教坊司今晚有晚宴,谁花钱举办的?”
这事太子还真知道,“孤的堂弟——梁王世子赵瑜。”
“哦,他啊。”古月兰顿时来兴趣了,“他花钱在教坊司举办晚宴,不怕梁王拿鞭子抽他?”
太子解释:“上个月阿时去考试的时候,梁王叔把赵瑜也拉到了贡院内,在诸位监考大人临时休息的屋子里考试。”
“他过了吗?”古月兰问完就知道白问了。
要是没过,梁王世子敢在教坊司举办晚宴吗?
“过了,还是孤的岳父崔大人改的卷子。”太子笑道。
“没水分?”古月兰问的是崔幼黎。
“我爹在学问一事上素来严肃,从不说假话。”这一点崔幼黎是敢肯定的。
“既然是喜事,我们也去凑热闹吧。”古月兰提议。
“好啊。”崔幼黎也很兴奋,“那位菡萏姑娘我也听说了,唱曲可好听了,千金难求。”
古月兰更期待了,“去去去,一定去!”
太子和方元善对视一眼。
都说男子好美色,他们俩还没啥反应呢,为何这俩已为人母的比他们还急呢?
崔幼黎再道:“教坊司还有一位芍药姑娘,跳的舞更是一绝,她和菡萏极少同台,这次赵瑜能请到她们,定是花了不少钱。”
太子:“钱肯定没少花,梁王叔的面子肯定也没少用。不然教坊司能让两大花魁同时出来演出?”
古月兰挠挠头:“我在宫宴上怎么没见过她们呢?”
方元善:“那位菡萏姑娘在念念的周岁宴上唱过曲,你还夸了一句唱得好,皇后闻言,还赏了她一套头面。”
古月兰眨巴了一下眼睛,“有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只顾着吃了。”崔幼黎打趣道。
古月兰莞尔一笑,问起另一位姑娘,“那位芍药姑娘呢?”
“她是新来的,因一舞成名,教坊司的管事才重视起来的。”崔幼黎解释。
“表嫂,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古月兰开始好奇崔幼黎的八卦源头从哪来的。
“我可是太子妃,想知道一些小事有何难!”崔幼黎轻哼一声,骄傲的扬起下颌。
古月兰无话反驳,毕竟人家说的很在理啊。
傍晚,教坊司名下的露天别苑外就来了不少的马车。
马车里下来的人非富即贵,大多都是梁王世子赵瑜请来的。
当然,也有不请自来的——例如古月兰和方元善,以及太子等人。
赵瑜带着他表哥白念逐坐在高台的主位上,一动不动。
毕竟今日来的,除了他王叔家的几个弟弟和妹妹外,别人还不值得他起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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