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娘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惧。
这一刻,陈默也生出了恐惧。
于是,他颤抖着声音道:“大人,在下接受方才您提出的解决办法。”
方元善却道:“晚了!现在只能公事公办。”
给你们脸的时候,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之后的审问就轻松多了。
毕竟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王七娘和陈默再多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方元善却没有对王七娘和陈默下判决,只道:“你二人之事,本官会上报陛下的。”
王巽听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此事要是闹到陛下跟前,王家和陈家肯定又要出大血。
尤其最近半年,王家和陈家悄悄把盐卖给海外来的商人,若是被陛下知晓,怕是不妙。
“方大人,你直接宣判吧,此等小事就不要麻烦陛下了。”王巽道。
“王大公子,你要干涉本官判案吗?”方元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王巽被他的目光对上,心里总觉得方元善好似察觉了什么。
“不敢。”王巽回他一抹干笑。
王七娘已经被吓的晕过去,倒在陈默的怀里。
至于陈默,他心里只有俩字:完了!
今年,他是别想参加科举考试了,甚至以后都没有可能了。
想到此,他怨毒的目光落到了慕暖的身上。
“看什么看!”慕厝挡在妹妹面前,“你和王七娘有今天,是你们咎由自取!”
刚说完,慕厝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怪味。
“快看,他他他,他尿裤子了!”门外旁听的一位少年大声喊道。
然后,众人的视线一致看向了曾诵。
方元善也没想到,曾诵会被吓尿。
“曾诵,道听途说,污蔑慕暖名声,杖责三十大板,赔偿三万两白银以作精神受损补偿!”方元善说完,立即有衙役上前把曾诵拉出去。
门外,曾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哭嚎道:“大人啊,我家曾诵不能再打板子了,他会死的,我们愿意多出一万两免去杖责,求大人开恩!”
方元善一拍惊堂木:“准了!”
正好大理寺缺钱,这一万两就充公了。
曾诵以为逃过一劫,谁知,第二天他爹下朝回来就拿着鞭子开始抽他。
因为曾诵的事情,曾大人被陛下当众斥责教子无方,责令回家闭门思过,却没说多长时间。
他这情况,和丢官没区别。
一气之下,回家后就拿鞭子抽人。
御书房内。
皇帝揉着眉心道:“王家和陈家把盐卖给海外来的商人,你们怎么看?”
众人陈默了一会,而后王首辅站出来,“陛下,当初和江南三家签约的时候,只规定他们卖盐给百姓的价格,却没有规定卖给海外商人的价格。”
“朕知道。”这才是皇帝生气的原因,“你知道他们卖给海外商人的价格是多少吗?二两银子一斤,还只是粗盐而已。”
齐王蹙眉道:“皇兄,要不禁海?”
“不可!”王首辅和方元善异口同声道。
皇帝先是看了王首辅一眼,而后目光落到方元善的身上,“方爱卿,你说说,为何不可禁海?”
皇帝也是不支持禁海的,只是不禁海,就要找到办法解决问题。
“陛下,修建海港,由朝廷带兵把守,不管出口还是进口,一律在规定的港口停泊,交税。”方元善道。
齐王问:“要是不在朝廷规定的港口停泊,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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