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平盯着她的肚子,无奈道:“你都快生了,竟还去人多的地方?”
蓝吉儿嘿嘿一笑,“哎呀,这都是小事。你继续听我往下说……”
刘长贵夫妇自打把弟弟赶走后,布庄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
曾经晕染的布料还能被知府选中,送到宫里。
之后,他们染布的秘方竟然被同行偷了。
自此,布庄的生意越来越差,他们住的大房子最后也给卖了。
半年前,他们得知刘长文中了进士,在京城当官,便起了心思。
于是,带了一车布料跟在进贡的队伍后面。
押送货物的官差收了好处,便让他们跟在车队身后。
在宫门口检查时,刘长贵带来的布匹虽然不错,却达不到能送入宫的地步。
夫妻二人正着急的时候,便遇见了刘长文。
“京兆尹最后怎么判的?”古月兰好奇问。
大郎回道:“大人判了刘长贵夫妇每人三十个板子,关押大牢三个月。”
“那他们霸占的家产呢?”古月兰继续问。
大郎:“他们败得没多少了,剩下的长文姨父便捐赠出去,请京兆尹看着处理。”
蓝吉儿接着道:“你们是没看到,长文说完这话,他哥嫂直接就气晕了。”
“有什么好气的,家产本就有长文的一半。”古月兰笑着道。
“可贪心的人只会觉得所有的东西都该他们的。”蓝吉儿哼哼几声,“就跟以前欺压我们的熊霸天一样,觉得所有的土地都是他们熊家的。”
小年这天,宁王妃动了胎气,是青梅和春夏去看的诊。
直到天色渐暗,二人才一起回的方府,且脸色都很难看。
坐在躺椅里看书的古月兰问道:“宁王妃的孩子没保住?”
“保住了。”春夏轻叹一声,“只是宁王妃之后要一直待在床上,直到生产。”
“这么严重!”古月兰也是一脸惊讶,“意外还是人为?”
“人为的可能性更大。”春夏分析了一下宁王府的情况。
“这些年,宁王妃一直无所出,宁王唯一的庶子极有可能继承爵位。如今宁王妃却怀上了,有些人自然就急了。”
“啧啧,这就是女人多的后患。”古月兰放下手里的书,“以后宁王妃这边,你们多上心些,毕竟她刚送的年礼挺厚实的。”
“噗嗤——”春夏没忍住笑了,“师父放心,我们会用心看诊的。那徒儿告辞了?”
“都这个时间了,你不就是来蹭饭的吗?”古月兰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春夏笑着道:“师父,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哦,放心,我不会告诉陆姑娘你是个吃货。”古月兰一句话就把春夏逗得面红耳赤。
青梅掩嘴偷笑,“夏师兄,陆公子明日乔迁新居,请我们上门做客,听闻陆姑娘也在哦。”
春夏:“……”
被师父和师妹一起打趣了,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