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时盯着古月兰看了一会,问道:“你眼睛怎么红了?”
“啊?”古月兰愣了一下,“没有啊。”
“还说没有。”杨昭时把她拉起来,“我都听说了,你刚受委屈了。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子,敢在表哥面前让你受气。”
太子轻哼一声,“阿时学会阴阳人了。”
“表哥这话我可听不懂。”杨昭时扭头看向别处。
“方才是我不好,让三妹受委屈了。”太子说完,起身朝古月兰一揖。
懵圈的古月兰还坐着不动,杨昭时却赶紧给他回礼,“表哥说笑了,您是哥哥,说下三妹也无事。”
“要真无事,阿时会阴阳人?”太子挑眉。
杨昭时干笑着没回话。
谁受气都行,反正他三妹不能受气。
太子瞧他这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表弟白疼那么多年了!
“三妹,你表嫂这边就麻烦你多费一些心思。”太子说着,便起身离开。
古月兰回道:“表哥放心,我晚些就去给表嫂施针。”
等太子走远了,杨昭时才道:“我听寒水说你被表哥凶了,就急忙赶过来,三妹没受委屈吧?还有,表哥怎么会凶你呢?”
他都跟表哥说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三妹气受,他是不是忘了?
既然如此,他晚上再找太子表哥聊一聊。
太子:你可真是孤的好表弟!
“二哥,你误会了,表哥其实没凶我。”古月兰朝四周看了看,才低声和他解释。
晚上,看着不约而同一起来看他的表哥和表弟,眉宇轻挑,“一起来声讨?”
“咳咳。”杨昭英轻咳了两声,“表弟别误会在,我是来看你。”
“是吗?”太子显然不信,“我今日让三妹受气了,你们不生气?”
“生气啊!”杨昭时就实在多了,“表哥,你也知道三妹从小吃了很多苦,我们还说好了不让她受气的,你今天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发火呢?”
被质问的太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此,杨昭时话就更多了。
旁听的杨昭英还一个劲的点头附和,这让太子越发不敢说话。
等他回到休息的屋子,只觉回荡的依旧是杨昭时的声音。
坐在灯下看书的崔幼黎笑了,“夫君这是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临时书房就在隔壁,她会听不见表哥和表弟对他“爱的教育”。
太子原以为伤害最大也就这样了,直到某天他和方元善下棋的时候才明白,最大的伤害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看着被杀的片甲不留的棋盘,太子嘴角抽了抽,“元善,你这是杀疯了吧?”
方元善轻笑一声,“是表哥承让了。”
太子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以前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