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家,因为顾家主的顽固,手上的粮食一斤都没有卖出去。
钱府。
张家主幸灾乐祸道:“顾家这次算是翻跟斗了。”
钱家主和朱家主对视一眼,才道:“张兄,你莫不是忘了,顾家粮铺和正北军可是有买卖往来的。”
张家主嗤笑了一声,“年前年后是正北军和匈奴大战最关键的时候,顾家前后两次卖粮,可没少坑正北军,你们觉得正北军还会和顾家合作?”
钱家主顿时来了精神,“张兄,那咱们可有机会?”
一直沉默的朱家主说道:“我们先前也和顾家一起抬高粮价,正北军肯定不会选我们几家合作的。倒是……”
“倒是什么?”钱家主追问。
张家主轻叹一声,“霍川先前开的那家粮铺,似乎来头不小,他们和正北军合作的可能性极高。”
朱家主又道:“近期发生的事情,好似有人在背后操控一样。”
“亲家的意思?”钱家主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张家主也回过味来,“难道这一切都是江定在背后策划的?”
江定:谢谢你们这么高看我。
“老爷,正北军进城了!”钱家管事忽然跑进前厅,
“进城做什么?”钱家主站了起来,一脸的紧张。
“他们直奔平价粮铺,碰见顾家的人连正眼都没看,还说,正北军以后不会再跟顾家买粮。”
钱家主跌坐在椅子上,“张兄,被你猜中了。”
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幸好,他们把手上大部分的粮食都出手了,不然等待他们就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顾家主得知正北军不再和他们家买粮,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晕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口眼歪斜,说话也模糊不清。
顾谦见此,顿时松了口气。
他虽是庶子,却是顾家唯一的男子,以后顾家的产业就都是他的了。
可惜,他高兴的还是太早了。
此时,江定亲自来了榆州府,见过太子后,他便带人去了府衙,把顾家的罪证送到知府案桌上。
榆州知府吓得大气不敢出,“下官一定严查不待。”
“那就带人跟本将军走吧。”江定可不想再出一次这样的事情。
他带着将士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后面的人尽给他拖后腿。
此次,要不是有殿下在,正北军最大的敌人就不是匈奴,而是粮食短缺。
想到缺粮的后果,江定心里的那口恶气就咽不下去。
榆州知府不敢怠慢,带着人就开始清算顾家的罪责,以及牵涉其中的张家、钱家、朱家。
一时间,榆州府的商户,人人自危。
三日后,顾家的财产充公,顾家主和顾谦被判流放,家眷没有受到牵连。
另外三家的罪责就轻多了,家主被判一年的牢狱,可用银子代替。
方元善算了一下,每人能收一万两银子,于是把银子换算成了粮食。
并交代三家人,务必半年内将所有粮食送到正北军手中。
否则,后果自负。
对于这样的惩罚,张钱朱三家没有异议,反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