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白知秋听的云里雾里,看已经28岁了,自从跟江禾分手以后,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谈恋爱,用一句很庸俗的话来讲,他好像已经封心锁爱了,任何人都没办法,让他心动任何人都没办法,让他停留多观望一眼。
“你别跟我说咱们部门新调过来的那个Alpha是副主任侄子吧?”
“那肯定是啊,那个Alpha重来的第一天看见你两眼就放光。”同事说着就开始揶揄白知秋,“按理说Omega 20岁就已经进入成熟期,你今年都28岁了,我都没在你身上闻到过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你这是要出家当和尚啊。”
白知秋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
他并没有想要出家当和尚,只是心里一直念着一个旧人罢了,人的心左右就那么大,他的心里已经被旧人满满的占据,哪儿有位置留给别人。
江禾离开九年级,还要十个月零六天就整整十年了,在这九年多的时间里江禾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说是为了事业和前途,他跟家里人以及朋友保持着联系,只是这个联系的人里没有白知秋。
白梅去世以后每一年的过年白知秋都会去何家过年,每一年家里人都会在他面前避开一切关于江禾的话题,就连江禾打来电话,家里人都躲着他接。
饶是如此,关于江禾的消息还是能够断断续续的传到白知秋耳边,而白知秋就是靠着这些消息度过一个又一个寂静的夜晚。
他还喜欢着江禾,可他却没有立场再去联系江禾了。
“你上辈子可能是个铁树。”同事还在打趣白知秋,“所以这辈子不开花,也不谈恋爱。”
白知秋继续折腾那些打捞起来没多久的瓷器碎片,玩笑般的说出心里话:“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年少的时候遇见了太惊艳的人呢。”
同事没有当真,笑着跟白知秋开玩笑:“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那得多惊艳啊。”
……
白知秋跟这堆碎瓷器交流到了下午,今天周五既然不用去上京学习明天后天就可以休息,白知秋还在盘算着要不要回白家看看外公外婆,就接到了安小加的电话。
安小加跟张盛大学毕业以后都选择回南城,张盛回家继承公司,安小加去了市政工作,平时和白知秋联系密切。
安小加没变还是咋咋呼呼的样子,电话一接通就冲着白知秋嚷嚷:“秋哥,周六咱们高三班长跟隔壁班班长组了个局给老同学接风洗尘,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不去。”白知秋直接拒绝,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想去凑热闹,“不如在家睡觉。”
安小加像是猜到了他会拒绝也没吵他,只是说了一句:“江禾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