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秋才不相信江禾能这么好心,他接过水浅尝了一下,没给他滴苦瓜汁,还是他喜欢的柠檬味儿苏打水。
难道是往水里吐口水了?
“也没吐口水。”江禾仿佛有读心术,能够猜中白知秋的心思,“放心喝你的。”
白知秋:“…………”
看来明天太阳要打西边出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很小声,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突然有人叫了江禾的名字,江禾扭头看了过去,也没说话。
今天这场比赛就是奔着江禾来的,白知秋同桌的双胞胎姐姐看上江禾了,想要江禾的联系方式。
“呃,就,就是想着毕业了,互相加个微信联络一下感情。”估计是江禾在学校高冷沉默寡言少语的人设立的太正了,对方说话的时候都有个结巴。
结果江禾直接站了起来,对着对方说:“问白知秋。”说完他拿起一旁的水走了,留下白知秋被人直勾勾的盯着。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白知秋在心里已经把江禾骂了一万遍了,为了不做多余的解释,他直接装傻说不知道,心虚导致他口渴。
刚想拿水喝两口缓解一下尴尬,却发现狗日的江禾走的时候拿的是他的水。
傍晚,白知秋推着自行车回家,走到老城区的巷子口时,他被一股力量连车带人拽到一旁。
“谁他妈没长唔——”
“小白仔,说脏话要烂嘴巴哟。”江禾靠在老城社区的灰白墙上,一只手拽着白知秋的自行车头,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头抵住白知秋的嘴,不让他骂脏话。
落日的余晖里,江禾靠在老城区的灰白墙上,眯着眼睛看着白知秋的模样特别像一只臭美又自恋的缅因猫。他高的过分,一米八六的身高比白知秋整整高了一个头,导致白知秋看他的时候都需要仰头才行。
“你管我。”用力拍开江禾的手,白知秋语气非常的不耐烦。
他真的很烦江禾这种双面派,别人面前高冷话少,对谁都非常有礼貌,在他面前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恶劣幼稚,就像个毛没长齐的幼稚鬼。
难道就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如此区别对待?
“我说不说脏话跟你有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来管。”白知秋推着自行车就要离开。
江禾却不介意他的暴躁,直接上前一步拦住白知秋的去路。
白知秋变得更加烦躁,这都到巷子口了,等下被人看到,麻烦的还是他:“江禾,你到底要干嘛!”
江禾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注视着白知秋的眼睛认真道:“我分化了。”
白知秋:“…………”
好啊,他说今天江禾怎么这么反常,还想着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