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的管理人员姓闻,叫闻远,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也是古城的居民,负责古城的租赁售卖以及装修事宜,因为古城的装修政府有着严格的规定与限制,为了不破坏古城的整体风貌,政府专门委托了一家建筑装修公司负责古城的维护与装修,所有的维修与装修还必须上报有关部门审批,审批过了,建筑公司才能开工。
闻远很是热情,拍着胸脯向刘浮来保证,明天就能拿到装修审批,后天就可以动工,但刘浮来却让他不用着急,因为他想先跟建筑公司沟通一下,看看怎样装修才能既符合政府要求,又能满足自己的需求。
由于刘浮来租赁的那个院落的上任租户只租了临街的二层门面房,所以后面院子的房间一直闲置着,导致那房子有些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如果要住人,不仅内部需要装修,外部也要翻新,如此算来,光装修加翻新,可能就需要大半年时间,这有些超出刘浮来的预想。
装修大半年,自己不可能住在酒店大半年呀,一来花费高,二来不方便,于是便向闻远打听。
“闻叔,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大一点的房子,能拎包入住的那种么?”刘浮来掏出两盒中华塞到闻远手里。
闻远开心得嘴都咧开了,说道,“古城这边肯定没有,但是离这不到两公里的西边有一小区,名叫山河园,是这两年新开发的小区,是楼房与别墅的混合小区,哪里的房子不错,你可以可以去哪里瞧一瞧。”
“谢谢闻叔。”
刘浮来问清楚了方位,便带着墨千羽与布夏加西亚打车直奔山河园。
“叮铃铃…”
半路上,刘浮来接到陌生电话。
“浮来,我是凌冬雪。”
“伯母,您好。”
“浮来,是这样,这次玉石大会,主办方突然增加了三块上好的明料,我刚去看了,感觉这三块毛料有点怪,但我又有些拿不准,所以我想让你去帮我掌掌眼。”
“伯母,您太抬举我了,您都拿不准,我估计就更瞎了。”
“哈哈…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就当练手了,看完之后告诉我你的判断就成。”
“那好,我一会过去看一眼。”
刘浮来见凌冬雪这般说了,自己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电话里也听出凌冬雪对此事有些着急,便直接让出租车师傅掉头直奔国际会展中心。
到了会展中心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刘浮来让墨千羽带着布夏加西亚先去去吃午饭,毕竟他们也对玉石不感兴趣,自己一个人进入会展中心,直奔明料区。
明料区的一个展台前围了很多人,刘浮来走向以一看编号,正是凌冬雪所说的那个展台,展台上放着三块体型比较大的毛料,切面都相当漂亮,都已经出绿了,而且水头都很足,有一块估计是玻璃种、剩余两块差一些,但也至少是糯米种,甚至是冰种,三块毛料的起拍价都是3000万起,所以吸引了众多行家里手前来观瞻,但即便是已经切出了绿,但里面究竟有多少玉,仍是各未知数,所以才有了争论。
“这块毛料掏出来估计有两个篮球这么大。”一个拿着强光手电,刚查看完其中一块毛料的老者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少不了,少不了…”
“既然康老都这么讲了,那肯定错不了。”
“…”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显然这个被称为康老的人在玉石圈是比较有地位,说话比较有分量。
刘浮来趁着他们吹捧之际,悄然走到展台前,伸手轻抚其中一块毛料的切面,温润滑腻,运转功法,聚气于指尖,那股熟悉的“噼啪”破碎感顿时传来,但这破碎感与他预期的相差甚远,不仅没有预想的共鸣感,而且破碎感比较弱,按照他之前的经验,这毛料能开出的玉料有限。
他又用同样的方法,探查了另外的两块毛料,结果一样,都与他预想的相差甚远。如果这么大的毛料里面全是玉料,哪怕只有一半的玉料也不是这般弱的破碎感,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明这三块毛料里面的玉料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厚,关键是他察觉指尖传来的破碎感有点不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洞与干涩。
“难怪凌老说有问题,看来还真有问题呀。”
刘浮来运转真气,聚气于指尖,指尖触摸到毛料的底端,指尖没有任何感触,继续往上摸,一直摸到离切面差不多十公分的位置,才有了微弱的破碎感,但这破碎感异常的空洞,仿佛在玉肉与石壁之前有一条裂缝一般。
他又用同样的方法探查了其余两块毛料,皆是如此,每一块毛料的厚度都只有十公分左右,指尖传来的破碎感都有那种莫名的空洞感,让他心生疑窦。
刘浮来担心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又去旁边之前破碎感很强而且有共鸣的一块毛料去探查,玉料温润如水,那细密的破碎感产生的共鸣,宛如一首优美的旋律。
“这才是好的玉石该有的样子。”
刘浮来又查看了其余几块毛料之后,确定那三块毛料确实不对劲,至于有什么不对劲,又为何会有那种空洞的感觉,他并不知晓,毕竟他对玉石的了解十分有限。
当刘浮来离开展厅的时候,看到那群人依然在那里感叹那三块毛料,吹嘘那老者的眼光,这让刘浮来觉得滑稽又好笑。
走出展厅,刘浮来先给墨千羽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们在哪里吃饭,然后在过去找墨千羽他们汇合的路上,给凌冬雪打去了电话,把自己对那三块毛料的感受与判断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