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聂先生,我不是一个暴力份子,我只是希望你能解答我的疑惑...”,看得出这个威尔的道行很深,搞不好就是这个国安部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居然还能保持冷静,言语间彬彬有礼。
这种人,其实很难对付。
“约翰斯的死,跟我无关,对了,你们会为我提供法律援助吗?在伦敦,我可没有自己的律师...”,我继续嬉皮笑脸。
“涉及国家安全,国安部可以拒绝嫌疑人的律师介入,聂先生,现在除了你自己,再也没有别人可以帮助你了...”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热气腾腾的咖啡摆上了桌面,我咕咚咕咚灌了两大杯,开始慢慢的品尝起第三杯,放下杯子,我砸吧着嘴夸,说你们国安部,咖啡是真不错...
威尔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聂先生,我看不透你...”
“哦?怎么说?”
“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犯罪心理学是必修课,十个罪犯,有九个半在我们面前都会破绽百出...”
“嗯,然后呢?”
“但是你,你好像是真的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为什么?”
“说不定是我有靠山呢...”,我冲他挤眉弄眼。
“靠山?你要知道,现在就算是中国政府出面,向我们要人,都不可能让我们将你引渡...”
我笑了,又冲他挤眉弄眼:“说不定我的靠山,不是中国政府呢?”
我打着饱嗝,揉揉肚子,五杯咖啡下肚,打的嗝都是一股子苦味,提神是真提神。
威尔对我直视着,片刻后他淡淡的一笑:“我还真是很好奇,想看看你嘴里的靠山,会是谁...”
“那要不今天先到这?你们这的牢房,舒服吗?”
威尔闻言对我一笑:“还不错,聂先生这样的贵宾,可以住单人间...”
......
事实证明,这货骗了我,英国国安部的羁押室,比中国监狱的牢房差太远了。
蔽窄阴暗的牢房,就在国安部大楼的负三层,窗户都没有,进了牢房,就是一股子刺鼻的尿骚味,那石板床上的被褥,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霉臭味。
我要是不告诉你,你可能想不到,其实中国监狱的牢房里,干净的跟什么似的。
每一个监室,地位最低的囚犯,都是最勤劳的清洁工。
他们每天要做的工作之一,就是保持监室里一尘不染,被褥都要叠的整整齐齐,毛巾搭在架子上,要长短一致,就连牙刷,都要朝一个方向摆放。
相比起那里,这个英国国安部的VIP单人房,就像臭水沟边的乞丐窝。
说来也怪,明明好几天都无法合眼安睡,一到了这里,我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安眠的归宿,一股汹涌至极的睡意袭来,我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