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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聂哲了,我现在充分的理解了老段曾经告诫过我的道理,胖子的死告诉我,有些祸端,就是起始于心慈手软。
这个谢尔比家的马克,既然听不进劝,与其我给自己留麻烦,给身在伦敦的洪门兄弟留麻烦,那还不如,直接把他的命留在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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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上,冬天有多冷,我可以这么告诉你们,你如果出去尿尿,得快一点,如果尿的慢,你的丁丁和地上,会形成一根冰冻的尿柱。
我特别喜欢在冬天上泰山,我喜欢那里的冷风,喜欢那种肃杀萧条,一片雪白的死寂。
上了泰山,劈柴这种蠢笨活,当然是我来干,不过不是用斧子,是用拳。
王二叔话很少,拳头就是他的话。
他曾经很正经的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聂哲,你作为判官,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拳要挥向不平事,要挥向更高处。
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枯死的木桩因为失去了水份,用拳彻底打散并不难,真正难的,是要用拳打出斧劈的效果,每块木柴都差不多大小,适合扔进灶台。
拳力从何而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泰山上扎马步,从上山到下山,日日不停。
双腿上各放一块十斤的青岩,脖子上还吊一块,从半个小时开始,这是初期。
这样极限的锤炼体魄,是霸道的外门功夫,伤自己的身体,但是可以要别人的命。
到我最后一次扎马步,双腿上各有三十斤的青岩,双臂平举,上面各吊着二十斤,背上还背着四十斤,一共一百四十斤,跟我的体重相当,稳稳站立两个小时。
王二叔那时候就对我说,你的拳,可以要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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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尸体躺了一地,我数了数,一共52人,全部筋断骨折。
其实用拳杀人,最简单的方法是猛击头部,或者心脏,现在我的拳力,足够在一拳间击碎对方的肋骨,下一拳,就可以把断骨打进对方的心脏。
另有一种更简单的,曲起手指的关节,拳速够快,拳头够重,让关节的打点精准,落在心脏处,就可以在一瞬间让心脏骤停。
用王二叔的话来说,中了这样的一拳,你胸口的那口气还没吐出来,就已经死了。
但我没用这个方法,这一满地人,是被我慢条斯理一拳拳打死的,他们好歹也算是有不俗战斗力的拳手,我很少有这样的实战机会,能磨炼自己的战斗技巧和临敌经验。
但是很可惜,跟被泰山小院雕琢出来的杀人机器对比,他们还是太弱了。
弱到不值得我掏刀子。
我最强的,还是刀,从我最好的兄弟那里学来的刀,这一点,我估计连老段他们都不知道。
我站在满地的尸体中间,静静的看着包围我的警察,不着痕迹的朝街道上的一扇窗户摇摇头,窗户后面是丁铃的半张脸,在我摇头过后,她放下了窗帘。
我跟丁铃之间,已经有了足够的默契,我相信她会懂,我之所以站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是有原因的…
接下来,就该光明会做我留给他们的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