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来云南,我可以保证自己没出问题,没被人盯梢,但是我不敢确定小六会不会出岔子。
老段这人心机深沉,看人看事简直像是有火眼金睛一般,小六那里但凡有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就有可能被他旁敲侧击的发现端倪。
小六自然是精诈似鬼,轻易不会露馅,但老段是什么人?
这老头简直他妈的不是人!!
我现在都在后悔,下山太急,这一定会让老段起疑。
我下山后也没有联系任何人,丁铃、山门中人,都跟我失去了联系,如果老段还在监测我的行踪,就难保他不会算到这里。
我连烟都不敢点,如果这时候老段来了,那一点星火之光,就是生与死的交界。
我坐在黑暗里,心乱如麻,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如果下一刻老段在黑暗里出现,我会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紧绷的神经开始慢慢舒缓,正在我有些犯迷糊的时候,我的手机陡然间响起。
清脆的铃声在静谧的房间里炸响,我连忙一把抄起,一看电话号码,我浑身冷汗就下来了。
“喂?”,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出来吧,我在门口...”
我挂断电话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
楼上的灯亮了,红衣揉着惺忪的睡眼自楼上看着我,我对她挥挥手,示意她进屋,她满脸疑问,站在原地不动。
“去小风房间,关上门...”,我沉声对她说。
她陡然间睁大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两步就跑进聂风的房间,一把关上房门。
我稳了稳心神,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推门而出。
老段背对着我,似是满身疲惫,弯着腰坐在小楼的木阶上。
我坐到他身边,摸出一根烟点燃,没有说话。
老段也没有说话,连看都不看我,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
我一根烟还没抽完,身后木门传来轻响,我和老段一起回过头,红衣双手持着一把短管猎枪,双目囧囧,指向老段。
我对着老段苦笑一下,说你见过的,就是一个傻娘们,别介意...
老段看看我,又看看红衣,隔了好久才对着红衣问了一句:“这小子吹过好多次的,那个果酒,有没有?”
红衣端着枪,好像有几分尴尬,看向我,我对她示意,她才缓缓放下枪,理了理鬓角的长发:“有,我去拿...”
红衣转身进门,我以最快的速度,自腰间抽出匕首,捅向老段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