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泰山上这小院里没点古怪,我是真不信的,我怀疑这里有魔法禁制之类的玩意。
要不然你没办法说明白,为什么只要我在这里,必然是天蒙蒙亮就会醒。
我打着哈欠走到第一进的小院里,小六正在受虐。
如果我不说,你们应该永远都想象不到,在泰山上习武最难捱的,不是被李大和王二两个不懂得留手的傻逼狂殴,而是扎马步。
小六这时浑身光溜溜的,就穿了条内裤,露出一身的皮包骨,豆大的汗珠自脑门上滚滚而下,他的脖子上栓着两块大青岩,扎着马步的大腿上,还放着两块。
就像曾经的我。
青岩每块十斤左右,一看就是刚入门。
随着练习马步的时间增加,这些青岩最后会与体重等齐,到最后伸直的双臂上,也各能吊三十斤的青岩,稳稳站立一个小时,那就算功夫到家了。
汗水自小六的身上如注般滴落,他浑身颤抖,嘴里居然还有闲工夫骂骂咧咧,他显然是不敢骂老段和李大王二,就只好骂我,说他妈的傻逼姐夫,把六爷骗上泰山来,遭他妈的活罪...
我从小六的身后来,脚步又轻,他当然不知道我已经起身,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我扯着哈欠走到他身边,笑嘻嘻的看向他:“六爷,早啊...”
小六像吃了屎一样,一脸的苦相:“姐...姐夫...早...”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小六立马摔了个狗吃屎,瘫倒在地上就开始骂大街,说姐夫你个王八蛋,你等我缓缓,我缓过了就起来跟你拼命!
王二自院中经过,冷冷的瞥了一眼小六,小六登时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哭丧着脸,艰难的爬起身来,老老实实的把脖子上的青岩挂好,又拎起两块放到大腿上,继续扎起马步。
我笑嘻嘻的,说怎么,六爷也有服软的时候啊?
小六扁着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姐夫,你是不知道,这王二叔,他真下死手啊!!”
我撇撇嘴,一脸的坏笑,不再理他,走向厨房。
我他妈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大和王二俩人拾掇我的时候,说我年纪太大,底子太差,原本习武的好时间已经过了,还好遇到他们俩,又传承了几百年的速成秘法,这才让我能有希望成为高手。
他们俩说这话的时候,那一脸的真诚,那一副憨厚善良的表情,丝毫不影响他们手底下拆开我四肢的骨骼关节。
用他们的话说,脱臼是件小事,脱着脱着就习惯了。
仨老头正在准备早餐,一锅稀饭糊糊,里面也不知道撒着些什么又青又绿的野菜。
这会老头们正在你一句我一句,老段挤兑李大,说野菜不该下这么早,李大又鄙视王二,说老二野菜都不认识,到山上看到绿的就敢往家里摘,洗了就敢往锅里甩。
王二默不作声,往稀饭里撒了老大一把花椒粒粒,看得我眼角直抽抽,说二叔,你吵嘴吵不过他们俩,也不能这样,跟大伙同归于尽吧?!这他妈旁人遭灾啊!
我把老头们赶出厨房,把那一锅不知道该叫什么玩意的东西端出厨房,直接倒在院外老段喂狗的大盆里,那些狗摇着尾巴凑上来,闻了闻,耷拉着脑袋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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