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玛丽公主号这种赌船,通常来说,准备的流动资金不会超过二十亿港币,毕竟赌场的营业额当日结算,什么动辄以亿为单位的赌注,那纯粹就是看电影看多了。
我身边的彼得朱,也就兑换了两百万的筹码,黄校长更是只兑换了五十万,倒是那个原本的经济部长,直接兑换了一千万的筹码。
而我面前,摆着五个亿。
账户上,还有109亿,用丁铃的话说,这钱你先用着,不够再说。
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其实原本也确实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当双方的赌本不在一个层面上的时候,只要赌局公平公正,那么赌本雄厚的那一方,就可以以碾压般的姿态,轻松将对方横扫。
这是容错率方面的问题,丁铃对经济学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其实这样的事情,在云南狗哥的赌场里,就已经发生过了,小六用这一招,轻松帮狗哥横扫了整个芒弄镇的地下赌场,我不过是故技重施,走走过场罢了。
结局,可以说从我登上赌船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你问我不怕赌场玩花样,搞名堂吗?
拜托,人家这条赌船,可是正儿八经拿执照,做顶级富豪生意的,赵家敢在赌船上玩花样,分分钟就是身败名裂,人人喊打的下场,他们没那么傻。
对于赌博其实我并不熟,所以我玩的还是老一套,百家乐,庄闲互拼,基本上五五开,就看谁点数大。
五千万一手,一手都没赢过,五个亿不到40分钟,就输的干干净净。
四分钟一手牌,是赌场里百家乐桌上的标准时长,不会太短,也不会太长,足够保证赌场赚取足够多的利润,这条赌船,果然够专业。
我面不改色,跟身边的叶家豪谈笑风生。
赌桌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不少衣着暴露的小姑娘,拼了命的往桌边挤,现在的我,当然是她们眼里含金量十足的好哥哥了。
五个亿输完,叶家豪招手要来20亿,那亮晶晶的水晶筹码堆满了我面前的桌子,我让服务生把剩余的筹码就堆在我脚边,就别摆上桌子碍事了。
我抬起头,发现赵长青已经到了我正面的二楼,眼巴巴的盯着我,满面紧张。
我冲他微微一笑,把一个亿的筹码推上闲家。
四周传来细微的嗡嗡声,这张赌台上,原本还有几个人在一起下注,等我把一个亿推上台面,其他人已经很自觉的停了手,屏住了呼吸。
这是赌桌上的一种客气,当一方的赌注大到一定程度时,同桌的赌客如果停手,那是一种礼貌,表达无意影响你的运势。
另有一些人,专门找那些输的多,赌的凶的背时鬼当“明灯”,就跟他反着下注,也是一种赌桌上常见的策略。
但我这时候云淡风轻的豪气,显然已经震慑了全场,能上这条船的,都是港岛上非富即贵的人物,他们当然能拿捏尺度,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庄家开牌,19点,相当大的点数了,我随手翻开面前的牌,AJ,21点,我赢了。
满场欢呼,为我加油。
赵长青的脸色像吃了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