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马骝仔说办了那个姓聂的,要我晚上拿钱给他跑路...”,赵长林放下电话,对着身边紧皱着眉头的大哥说道。
赵长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声嗤笑:“他说你就信?!”
这兄弟俩的面相眉眼简直是一模一样,都是瘦削冷峻中带着阴鹜,就算是陌生人,一眼看来就可感受到,有这样面相的人物,必然是性子冷酷的人间枭雄。
赵长林想了想:“马骝仔为我们做事这么多年,倒也没出过岔子...”
赵长青按灭了手里的雪茄,猛灌了一口酒:“老二啊老二,要我怎么说你才好,那姓聂的这几年闯下这么大的名头,能让你轻轻松松就收拾了?!”
赵长林听到亲哥哥的质询,皱着眉低头不语。
赵长青仿佛有些焦躁:“我已经再三告诫过你,不要去招惹他,他踩上门来,咱们忍忍也就过去了,你倒好,居然都不跟我商量,直接找人弄他...”
赵长林砰的一声站起,满面的怒容:“忍?!16亿港币啊!更别说就是一个大陆仔,他在香港能翻天?!”
赵长青想起前几日在太平山周记川菜馆的一幕,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他若是有心下手,你现在就该戴着白纱,跪在我的灵堂里!!”
赵长林气鼓鼓的往沙发上重重一坐:“那你要我怎样?踩上门来我们当乌龟?我可做不到!”
赵长青叹了口气,怔怔的出神,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如今只希望,马骝仔是真的把事办好了吧...”
赵长林皱着眉不说话,赵长青拍拍他的肩:“老二,阿哥都是为了这个家...”,他顿了一顿又说道:“马骝仔不能留了,今晚多带些人手过去,以防万一...”
赵长林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要不,把五哥叫回来吧?”
赵长青横了他一眼:“还用你说!五哥下午就到!”
赵长林像是松了口气,脸上终于见着了笑容:“你不早说,五哥都回来了,还怕什么?!”
赵长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原本就是计划把五哥叫回来再跟那个姓聂的算账,你倒好,不声不响就背着我搞事,我真系多得你唔少!”
赵长林笑嘻嘻的,也不怪大哥语气严厉,他知道这个哥哥从小就是心思缜密的性子,兄弟俩一个沉稳一个有冲劲,刚好形成完美的互补。
这些年来赵家兄弟俩从没有过二心,俩人拧成一股绳,把赵家发展的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赵长林明白,最大的功劳,还是自己的这个哥哥,操持有度。
当然,更要感谢一个人,一个虽然已经不在江湖,但是江湖里永远有他传说的人。
......
龙五半躺在狭小逼仄的船舱里,已经超过48个小时了。
这48个小时,他从没有出过这个隔断开的船舱,哪怕是行驶在公海上,绝不会出差错的时候,他都是在这里度过。
他控制着进食和饮水,这样就可以不用出舱方便,船舱里那个2.5升的可乐瓶,里面黄澄澄的就是他这两天来的尿液。
这艘渔船不大,海上的风浪让从越南至香港的行程,显得格外折磨人,不过龙五丝毫不以为意---再艰难的环境,他都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