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奈良县有一座若草山,位于东大寺和春日大社附近,海拔342米,站在山顶,整个奈良盆地都可以尽收眼底。
在距离山顶不到200米的一处小山坳里,有一座由四间大屋,七间偏厅组成的连体日式建筑。
这里是井上家族世代传承的祖屋,每逢重要节日,以及家族祭祖仪式等重要活动,井上家的核心成员都会从全日本各个地方,奔赴至此。
瑞雪飘零,山野间白茫茫的一片,在冬夜显得静谧而圣洁。
井上祖屋的会客厅里烘烤着壁炉,熊熊火光让整个木屋里温暖如春。
井上家的现任族长井上雄一盘膝而坐,正在对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家族核心成员大发雷霆:“为什么舆论还在发酵?!”
井上雄一的下首处,分成左右对立的两排,坐着老少共计24人。
这24人里,有井上家族企业各个事业部的负责人,有井上家族新一代最被看好的接班人,这些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们,此刻噤若寒蝉,无人胆敢直面族长的暴怒。
“藤真,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落在中国警方手里的秀子一行人不能留作证人,他们必须死!”
“彦吾,明天就给我约见新闻部的部长,三天之内我们必须要控制日本的舆论走向...”
“健一,警视厅的工作一定要做通,不管花多少钱,务必要破坏警视厅跟中国警方的合作!”
井上雄一井井有条的吩咐下诸般事宜,他历经半生风雨,久居高位,早就养成了处变不惊,遇事雷厉风行的行事做派。
他每一次发令出声,下首跪坐的众人中,必有一人大声回应称是,随着一声声呼喝声,这房间里的井上家族诸人,也渐渐觉得士气高涨,信心恢复。
“苍介先生,我道馆门人此次损失惨重,还请您多多费心,自家族中招募青年才俊,大力栽培...”,井上雄一难得的对一人温言客气道。
他左手边一个弯腰驼背的老者双目似闭似瞌,闻言横了他一眼:“我执掌道馆40载,如今一战过后门人十不存一,我井上苍介又哪里还有40年的光阴,为家门再培养后人?”
井上雄一皱着眉,嘴角浮现冷酷笑意:“我井上家族自高祖井上前创立一刀流起始,经历了多少风雨,历尽了多少磨难,可也没见我们井上家衰败!”
他顿了顿,大手一挥,自有一股子枭雄气概:“召集井上家所有六岁以上的少年,不论男女,自今日起,无论寒暑,必须勤修一刀流道法,向苍介先生投名帖拜师,不得有误!”
他此言一出,座下井上家诸人轰然应诺,一时间人人热血沸腾,直感觉无论千难万阻,都不再是个问题。
“为我大和民族的井上世家,干杯!”,井上雄一大喝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座下众人纷纷举杯,随着家主饮尽杯中酒,嘴里呜呜啦啦的一番怪叫,人人意态勃发,战意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