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过了七八天,丁铃的身体恢复的是一天好过一天,现在已经可以下地慢慢的走动几圈。
这一天我正让她挽着我的胳膊在疗养院的花园里散步,就见远处张先进鬼鬼祟祟在朝着我们张望,我不禁哑然失笑,丁铃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笑着说,这个市局的局长,还等着找我要苏北山父子呢...
我还真忘了这一茬,自打我让老唐把那地窖的入口焊死,这父子俩在我眼里就等于是死人了。
不过我也能理解张先进,苏北山和苏胜,是井上家制毒贩毒案中非常关键的一环,有这俩人跟没这俩人,案件审理的难度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张先进这货想要人,但又怕触怒于我,这时敢壮着胆子第二次找上门来,至少说明一件事:这个人是把本职工作,把公平正义摆在第一位的。
我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当年我跟王胖子被冤屈入狱的时候,如果查案的警员和主审的法官,能详查严审,又哪里会有这后面的许多事端?!
想到这里,我拍拍丁铃的手,说你自己回病室,我带这个老张,去看看苏北山父子还活着没...
丁铃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好半天,居然勾着我的脖颈,踮起脚尖,对着我的脸颊轻轻一吻...
......
我驾着车开在前面,张先进跟一个随行警员驾着警车跟随在后,你别说,被他这么一闹,我还挺想知道,这苏北山父子还活着没,或者,是谁吃了谁...
老唐对我带着两个警察来丝毫不以为意,他若无其事的当着俩警察的面凿开已经焊死的地窖门,也不多话,一脸老实像的蹲到一边抽烟去了。
我让他们俩先在上面等着,自己顺着地窖昏暗的廊道,步向关着两父子的囚室,临近地底阴暗的囚房,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令我不禁掩鼻。
昏暗的灯光下,苏胜和苏北山两人都匍匐在地,听到囚室的铁门声响,苏胜居然一个翻身坐起,带动他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我一看他满脸满身都是干涸的血污,他满脸的欣喜,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苏北山仰躺在地上,喉咙处有一道可怖的裂口,裤子被扒掉,大腿上有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伤口,这苏胜,吃人都会挑地方。
满打满算不过十天时间,就足够让苏胜喝亲父的血,食亲父的肉,人性之凶残,当真是经不起生与死的考验。
我看着这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心里却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只是觉得这一对父子,当真是禽兽不如的杂碎,无论多严苛的审判施加在他们两人身上,都不为过。
我不愿在这里多待,转身而出,苏胜见我要走,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嗓子已经沙哑成破锣一般,也不知道他在喊些什么。
我爬出地窖,对着张先进一摊手:“没人,这俩人挖地道跑了...”
张先进一脸懵逼,苦着脸望着我,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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