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君可以满意了吗?”,秀子若无其事的对我说。
饶是我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时刻,这一幕还是彻底把我惊呆了,这个井上家族,来帮苏家人求情,送商业街,送自家的小姑娘,现在还送人头?!
不知为何,此时这个神色如常的秀子,让我感觉到极度的危险,就连跪伏在我身侧的这两个小姑娘,都让我觉得如芒针在背。
谁家16、7的小姑娘能亲眼看着人被砍头以后还若无其事?!
我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喂,110吗?蛇口这里有个“井上家”日式会所,这里有人杀人了,对对对,你们快来...”
坐在我对面的秀子终于失态了,她像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看向我。
一旁的清风明月两姐妹,居然在...捂着嘴笑?
我起身喃喃自语,说小鬼子好凶残,真是受够了,动不动就砍人头,好怕...
我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起身推门穿鞋就走,看都不看一脸懵逼的秀子一眼。
我走出会所,步入停车场,坐上大G,丁铃开车就走,她看我面色凝重,接连瞟了我好几眼,我长出了一口气,说:“查查这家会所,叫什么井上秀子的,可能是老板,她刚才在里面,砍了柳琴的头...”
丁铃也有几分惊讶,实际上,刚才我在里面的时候,手机一直保持着跟丁铃的通话状态,她当然知道这个井上秀子对我提出的那些和解条件,但是不知道刚才她们居然眼都不眨的,在里面砍了柳琴的头。
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这个井上家族,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为什么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帮苏家人,她们又是什么身份,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杀人?
我不由的想起苏眉好像有一次提醒过我,要我别碰聂国盛,说聂国盛的背后,不止是苏家,但是聂国盛已经被暴怒的我千刀万剐给弄了,难道苏眉所说的靠山,就是这个什么井上家族?
他妈的一帮小日本,又跑到咱们中国搞什么幺蛾子了?!
我回想刚才那个年轻人如雷霆般的一刀断头,不禁眯起了眼睛。
普通人大概想象不到,想要一刀断头,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和落刀的技巧。
我割过史密斯的人头,我太清楚了,当然,我当时是受了重伤,我拒绝了红衣让我放弃的哭求,用我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断他的脖颈。
割到颈椎的时候,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割不动那坚硬的骨头,最后我是用厚重的烟灰缸敲击着刀背,才一点点磨断了史密斯的颈椎骨。
可刚才那个青年,两步上前,拔刀就砍,一刀断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像是没事就在家砍人头砍着玩一样的熟练。
这个井上家族,初次见面,实话实说,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