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史密斯的头发,一路拖行,我头晕眼花,脚步虚浮,走两步就只能喘息着弯腰休息,三楼所到之处,全是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孩子们惊惧的尖叫。
史密斯偏着头,双手反拷在背后,被我拖着往前走,他面容古怪,但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惊惧。
我拖着史密斯离开的时候,设置了十分钟后TNT爆炸,那些被锁在铁笼里的人渣们,苦苦的哀求我放过他们,我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拖着史密斯转身就走。
我跟史密斯才来到赌场的一楼大厅,这里依然是人声鼎沸,我跟史密斯两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尤其是我,手里持着匕首,一身西装全被染红,更是犹如恶鬼一般,所到之处人群全是尖叫着逃开。
轰的一声,我们身后传来巨响,整栋楼都仿佛在摇晃震荡,那是我设置的TNT定时炸弹爆炸了。
刚有几个保安围上来,我掏出一颗手雷,一瞬间,所有人尖叫着往外奔逃,我拽着史密斯,静静的在一张赌台前坐下,等待人群退散。
我点上一根烟,感觉往里面吸气都有些困难了,我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杯也不知道是谁喝过的酒,一口喝下,猛烈的咳嗽,带着血沫,喷涌而出。
一道身穿红裙的身影,艰难的迎着向外冲的人流,努力的向里面闯来,我视线有些模糊了,也不知道是血水蒙住了我的眼睛,还是那道身影太过于招摇,反正我的眼里,好像只看得到她了。
终于她奔到我身边,蹲跪在地,满脸的泪水,伸手擦拭我嘴边的血。
我努力对她一笑,轻声说:我说过的话,不是口气大,我做到了…
她泪流满面,却是一脸温柔的微笑:“你当然不是口气大,你是我见过,最男人的汉子!”
我咧嘴一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抄起手边的匕首,来到史密斯面前:“你这个狗杂种,老子说过,要把你开膛破肚,悬颅示众,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令我没想到的,是史密斯居然一脸的微笑,对着我兴奋着说:“聂,我最亲爱的朋友,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
我懒得管他什么意思,也怕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跟他废话,我用刀割开他的衬衫,他一身细皮白肉,左胸上,有一个三角形的纹身,那个三角形里,貌似还有一只眼睛。
“光明永远不死,聂,我亲爱的朋友,会有兄弟前来与你相认的...”,史密斯一脸的从容,我居然在他眼中看到了热忱,与...真挚?!
他此时看我的眼神,真的就像是在看一个多年老友一般。
我不再多想,一刀捅进他的胸口,直直的拖刀而下。
......
红衣泪流满面的搀扶着我,我的眼睛有些花了,好像看不太清楚她,我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说:傻姑娘,你哭什么,给大爷乐一个。
红衣满脸是泪,对着我温柔的一笑,又立马转过脸去。
我在红衣的搀扶下向赌场外一步一步挪去,左手搭在她的肩上,全身重量都落在她身上,右手提着史密斯的头颅。
割他头颅的时候,废了我好大的力气,红衣在一边哭着求我,说不要再用力割了,我骂了她一句,说老子说了要他的人头示众就要示众,要不然你这个娘们总是看不起我,说老子讲大话。
待我喘息着割掉史密斯的头颅,我要红衣别跟在我身边,她眼神坚定,死活不肯,我知道劝她不动,只能由得她去。
好不容易走到酒店大门口,外面传来警笛的尖锐声音,远处貌似还有车辆的轰鸣,整个永利赌场门前广场全被包围了,缅甸警方、还有一辆辆的军车,载着荷枪实弹的政府军蜂拥而至。
四周貌似有好多看热闹的人群,都远远的被挡在临时布置的警戒线外。
警戒线里,大门台阶下,在警察和军队之前二三十米处,好像有好多人,挡在军队和酒店大门中间,不停的喊着什么,我已经听不太清楚了。
我实在没力气了,只能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史密斯的人头抛落在台阶上,那颗人头缓缓滚落在台阶下。
我双腿一软坐到在地,红衣怀抱着我,我用虚弱的声音对着红衣说:“你帮我...把衣服脱掉...衬里撕开,里面...的东西,你...披在自己身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开...”
红衣耳朵贴在我的嘴边,听着我断断续续的嘱咐,含着泪按我说的话做,撕开被鲜血浸透了的西装,她扯出一块鲜艳的薄布,随手一抖,那薄布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