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赌场跟那个穿紧身裤的精神小伙一番折腾,其实挺让我无语的,我对这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向来都没有什么好感,连搭理他们的精神都不愿多浪费。
我懒得费神去打他们的脸,懒得跟他们像二傻子一样争风斗气,收拾一个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并不能从任何一个层面上给我带来快感。
这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其实现在的我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上位者的心态,就像没有人会对拦在脚尖前的蚂蚁多看一眼一样。
我对赌博实在没啥兴趣,钱现在对我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毫无意义了,只要我活着一天,只要我还拥有判官身份一天,我就再也不会缺钱了,用丁铃的话说,因为我的背后站着的,是国家。
27亿美金,在任何一个普通人看来,都是夸张到无法想象的财富,可是这种金额一旦上升到国家层面,那它是什么?
就真的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我并不奢侈,巨额的财富没有冲昏我的头脑,我最奢靡的日常消费,不过是住在滨海的五星级酒店,和在永利这里住着总统套房而已。
我躺在顶层花园的沙发上出神,红衣就坐在我对面,我喝了口酒,点燃了根烟,对她说:“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该走了”
她没有搭我的腔,沉默了好久,说了句,你真要我走?
我乐了:“怎么,跟我亲亲抱抱上瘾了,想天天演啊?”
她对我白了一眼,我莫名其妙的觉得,超有女人味的。
我确实想让她早点离开。
通过她去引起江渔对我的兴趣,加快我跟江渔亲近的策略,是一步好棋,我也没想到,过来的第二天,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实现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我就不愿她再在我身边待着,那会让我有一种束缚感。
我对红衣是很有好感的,就凭阿香他爹不允许阿香返回寨子,这娘们就可以跟她男人割白绫反出寨子,下山开窑子这件事,就值得我敬重,这娘门实在太霸气了。
狗哥后来告诉过我,说红姐说是开窑子,实际上没有那么多龌龊的事情,她实际上就是个保护那些做皮肉生意的窑姐安全的人。
她把整个芒弄的窑姐生意全揽下来,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压榨那些可怜的女人,也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点管理的酬劳,有时候有些姐妹吃不下这口饭了,红姐还会帮忙安排后路,帮衬着干点别的小生意,或者是给笔钱送回老家之类的。
难怪她昨天扔给我卡,说两千多万是她全副身家。
所以整个芒弄的窑姐,全都心甘情愿的投奔红姐,对比起暗流涌动的地下赌场生意,芒弄的窑姐生意,那是真正的铁板一块,谁都插不进手的那一种。
这些话红衣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就是自我介绍,说我是开窑子的,她就是这样,骄傲到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在我心里,她是一个真正的巾帼英雄,令人钦佩心折的那种女人。
但她鲁莽,冲动,宁折不屈,我担心她待在滚弄,会出意外。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更喜欢独自面对生死险境,那种孑然一身孤面强敌的血勇,让我有一种自渎般的快感。
老段后来说过我,说你这个人太不惜命,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还是太过于莽撞。
......
晚餐照例是送到小花园来的,小冬领着服务生摆好了餐桌,开好了酒,客气的告退。
当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红衣面前,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走向餐桌的时候,我愣了,她也愣了。
这时并没有旁人在场,我尴尬的看看牵着她的手,又尴尬的看看她,苦笑了一声,说咱们先吃饭,吃完饭你再该揍揍好不好?
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这顿饭吃的好像有点尴尬,我想跟她说点什么,她却总是把脸偏向一边,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看她那样,好几次想随便扯点什么,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没话说饭就吃的快,从服务生端饭上来,到他们麻利的收拾残羹,前前后后不过二十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