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胆战心惊的等待着自己晚上将要面临的惨局,排队吃过一顿没有半点油水的晚餐之后,正戏终于来了。
我被牢里的几人按着头,带到一个趾高气扬,跨坐在通铺上,手脚都带着镣铐的瘦小男人面前,他阴阳怪气的对我说:说说吧,怎么进来的?
我胆颤心惊,结结巴巴的说了一遍进来的经过,那男人故作夸张的怪叫一声:哟?!杀人犯哪?!
旁边传来一阵阵谄媚的赔笑声。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对我的折磨,对,不是毒打,是折磨,好像打人并不能让他们过瘾,在这个能把人逼疯的环境里,只有折磨新人,能带给他们些许的乐趣。
他们逼我拔下自己裆里的毛发,要五十根,数的清清楚楚,多一根少一根都不行,然后让我自己吞下去。
他们一边抽烟,一边把快要燃尽的烟屁股让我夹满手指脚趾的缝隙,让那烟头烧着我的皮肉燃尽。
他们用肥皂塞满我的鼻腔,让我嘴里含上满满一大口被吐了浓痰的水,说吞不吞让我自己选。
我的自尊被他们变着花样的践踏,最后,我不被允许上那个大通铺睡觉,而且只准我睡在监室最后摆放着一个大大的尿桶的地方。
我在尿桶边蜷缩着身体,昏昏沉沉的过了一整夜。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看守所的每一天,我都是生不如死。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谁甩一耳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想着新法子折磨,我没有反抗的勇气和能力,只能等待,等待我的救星。
在离开警局被送往看守所之前,警察说让我给家属打一个电话,我想了想,打给了陆家奇,他是我在滨海市最要好的朋友了,我告诉他我出了点事,现在被送往看守所,要他无论如何来看守所见我一面。
只要陆家奇来了,我可以告诉他摄像头的存在,摄像头有自动存档功能,可以回看过去15天的视频回放。
我也把当天的视频存了档,已经发送到自己的邮箱里,只要陆家奇拿到证据,他就可以去警局为我洗脱冤屈。
我在看守所度日如年,每一分一秒都在等待着陆家奇出现,结果直过了一个星期,我才在看守所的接待室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