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因为你对我还很在意,也不是我的话有什么很强的逻辑,把事实呈现了出来。”
“而是,这只不过是一句简单的否定,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否定,一个不值一提对你应该算不上重要之人的否定,却对你的情绪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愤怒占据主导,的确让你的智商下降了不少,也容易调动你的情绪。”
“芽衣,”
夏弥还想继续,不过被对方打断了。
“别这么叫我,我们不熟。”
夏弥笑笑,也随之改口。
“好,雷电芽衣,被刚才的话否定,也就是比不过过去的自己,在你看来,是否是正确的呢?”
“不从客观来看,你主观上是否定的吧,不然,也不会有那一闪而逝的杀机了。”
“在你看来,被过去的自己比下去是一件羞愧的事情,因此你会愤怒,否认。”
“把这当成我的歪理也好,刻意对你讽刺也罢。”
“但我要告诉你,我能理解你,甚至难受与愤怒远在你之上。”
夏弥的话,像是处处为她考虑,但雷电芽衣不以为然,对他的话很是不屑,索性没有回应,沉默给了夏弥答复。
他继续道。
“觉得我这只是刻意编造的话吗?”
“就像是当初编织虚假,成为你记忆的一部分一样。”
戳到了对方的痛处,不过没有回应,夏弥与沉默交流着,继续道。
“有事论事,既然我说了能理解你,那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顺便说明一下,在你之上的原因。”
没有答复,夏弥继续自说自话。
“那个时候是在太虚山,休伯利安得知天命有一个律者出没,并且奥托疑似身亡之后,德丽莎一行人准备前去支援。”
“而琪亚娜他们,就与其分道扬镳,前往太虚山修行,掌握自己身上的力量。”
“说重点。”
夏弥没有回答,也没有按照她的要求简化自己的故事。
“你要知道,不是每个律者都像你这样可以完美掌控自己的力量,也不是每个律者,身边都有一个夏弥。”
“所以,那两位对自己身上的力量掌握有所欠缺,需要找一个修行的好地方,而符华先前在琪亚娜脑内绑定的羽渡尘,告诉了她在对方的记忆深处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太虚山。”
“风景很漂亮,有时间的话,你可以邀请自己的另一半前往观望。”
“咳咳,跑题了。”
“不过太虚山被律者设下了埋伏,一个半吊子,一个力量不怎么强势的律者,被搅动天命的那位完全压制了。”
“可那新生的律者有些蹊跷,被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察觉,发现对方的身份,居然就是已被奥托枪杀的符华。”
这也算是为雷电芽衣解开了困惑,毕竟刚才还见到了符华。
“狗血的煽情我就不描述了,毕竟那时的我感觉不到美好的气氛。”
“其一,对方是律者,其二,她不是符华,其三,太虚山门规,入魔必诛。”
“合情合理,把那律者斩了也不为过。”
“更不要说,我和她还有些私人恩怨,出手自然是毫不留情。”
“可正当我举起屠刀,准备结果律者的时候,却被阻拦了。”
“是琪亚娜。”
夏弥点头,对方的回答没有出乎意料,毕竟这是她会做出的事情。
“律者到底该不该死我不去定义,但她惹到我了,身为我的敌人,下场甚至是我会使用的手段,你应该了解。”
夏弥转头看向雷电芽衣,哪怕现在那双眼睛被遮蔽,但脑内还是浮现了当初被支配的画面,雷电芽衣有些不好受。
“差不多就是这样。”
“深有体会。”
皱眉,她忍着不适,回答了夏弥的问题,不过如果真的没事,应该选择沉默,毕竟这样才符合常态。
刻意回答自己,话变多了,无非就是掩饰自己的不安。
“所以,那个律者,不该活着。”
夏弥下定义,她没有反驳,杀敌这没有错,更不要说对方还和夏弥有了过节,甚至是那太虚山的门规,入魔必诛,夏弥手起刀落却是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故事的传达带有私心,也有夏弥的美化,当初自己可还折磨了一番对方。
你知道一个大比斗对一个小孩子会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吗?
不过夏弥的描述,合情合理,只不过是把自己的情绪转化,忽略了自己对其的报复,毕竟嘛,夏弥是个好人,怎么可能做恶事呢。
加上阻止也的确符合琪亚娜的人设,雷电芽衣没有怀疑,当然,让她丧失思考的还有夏弥的回头直对,那眼睛现在对她来说已经算是一种阴影了。
“刚才的话还记得吧,是我完完全全复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