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迅速结痂,而那烧坏的皮肤也在迅速变化,恢复如初,如同新生婴儿的肌肤一般顺滑。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男人的手,如果多次经历这种折磨的话,说不定他身上的皮肤,会比梅比乌斯还要好。
明明是已经结合了蛇的特性,皮肤很是嫩滑,但和新生手上的皮肤一比,就高下立判了,很明显,夏弥更胜一筹。
那是没有经过任何改造,纯粹的新生,一丝丝游离的生命气息在上面游荡,显然,夏弥的手,获得了新生。
握了握,貌似无法避免疼痛,但失去痛觉和经历折磨比起来,夏弥更喜欢后者,当然,不是自己的内心有了什么扭曲,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失去痛觉的不该。
失去了痛苦的同时,一些肢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什么影响,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就如同理所应当本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离自己而去,很是空虚。
“多几次的话,说不定我能比你更胜一筹。”
貌似对这样的新生很不怜惜,夏弥把嫩滑细腻的手揣进了相对粗糙的口袋里,回头,看向梅比乌斯炽热的目光。
那不是交偶的欲望,而是单纯对未知的好奇,夏弥的手,出乎意料的特别,这燃起了身为科研人员的好奇心。
而那重新燃起的薪火,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熄灭了,现在的她,脸上有兴奋,狂笑,甚至是接近崩坏的癫狂,有些不适应,夏弥挠了挠头,故作不在意道。
“抱歉,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你的实验仪器。”
梅比乌斯貌似重新拾取了什么东西一样,眼神变得贪婪,竖瞳里也闪烁着一抹戏谑。
那是毒蛇盯上猎物的准备,夏弥犹如囊中之物一般,梅比乌斯很是笃定,嘴角挂上一丝笑容,毫不在意道。
“没关系,但,既然是不小心,那就……”
威胁即将出口,夏弥也没有任何反应,顺着她的语气,为难道。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充满危险的嘴唇张开,带着极致的诱惑,淡淡开口。
“可是你的确做错了呀,那些都不重要了,小白鼠,你可要赔偿我哦。”
夏弥摇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眯起了眼,再次睁开,气场发生了改变。
“梅比乌斯博士,我记得,我有过提醒,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翻腾的气浪打醒了陷入未知狂笑的梅比乌斯,她意识到了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伸出去了一半。
目光变得清明,意识到了差距,悻悻然收回,摆摆手,强行掩饰自己的失落,变得不在意。
“真是扫兴。”
夏弥冷笑,抬手对准了台上的实验仪器,崩坏能注入,瞬间打出一道气弹,虽然不具备很强的破坏力,但也可以把那些器材摧毁。
顺带的,还有自己附着在上面的细胞,重新看向梅比乌斯,就那样直勾勾的观察着她的反应,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
果不其然,失去了最后算盘的她,变得气急败坏,很是恼怒的看着夏弥,但又无可奈何,压下了自己的怒火。
“抱歉,又手滑了。”
甚至连语气之中都没有带有太多歉意,夏弥毫不在意的话语,显然是没有一丝诚意,不过梅比乌斯也不好发难,“很是大方的原谅了夏弥。”
“没关系……”
牙齿如果有承受上限的话,现在的梅比乌斯已经到达极限了吧。
“还不快走!”
火气几乎压制不住,夏弥感受到了她的怒意,不过还是没有离开,造了一把座椅,就地看着她。
“别着急嘛,我今天还有些时间,虽然不多,但足够我们聊聊了。”
“坐吧。”
夏弥的对面,出现一样的座位,对于他的品味,也无法描述,总之,就是很简单的椅子,没有特殊的加持。
见她气冲冲的入座,夏弥也得以开口,十指交叉,抵着下巴,切换了一下语气,夏弥开口道。
“好了,别板着一张脸,开心一点,如果聊的高兴的话,我答应你一件事情,不过,如果太过分的话,那就别想了。”
梅比乌斯没有抱太多希望,眼神之中的怒意丝毫没有减少,夏弥也不在意,继续道。
“五万年的时间,貌似对你来说并不漫长,也是,毕竟要追求无限的生命嘛。”
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崇拜,貌似真的把她当成了一回事。
“真厉害啊,活了五万年啊,不过,现在的你,真的还算是活着吗?”
“你!”
话语的突然转变,变成讥讽,仿佛被揭露了一直无法承认的伤口一样,她几乎拍桌而起。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可不会高兴起来,博士,为了今天的牺牲不成为无用功,还请忍耐。”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语气之中的诚意少得可怜,碍于战力差距,梅比乌斯没有暴怒,就这样看着夏弥,重新坐下。
夏弥变换了一下坐姿。
“几言挑衅你也不想思考我的话,哪怕它是对的,不过也无所谓。”
“梅比乌斯博士,你这样活着,真的不累吗?真的不乏味吗?”
思考夏弥的话是不太可能的,不过现在的她也还没有丧失理智,不然就不是这样看着,已经开始动手了。
“无限的生命啊!可悲,可叹。”
又一次的嘲讽,不过这一句的杀伤力,显然不如之前那句,相应的她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已经麻木了。
拿他没办法,又只能这样看着,属实是很难受,现在呢倒是比起刚才的气势汹汹的反应来看,要好上不少,至少,她已经没有发狂的动来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