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民间常言,太虚山上有一名仙人,因衣着红袍,常有玄鸟作伴,故号,赤鸢。
太虚山有一门规,入魔必诛,古时神州,妖魔祸世,赤鸢仙职,当斩妖魔,妖魔祸乱,赤鸢剑出,妖魔不敌,但妖魔身后,有着孩童,赤鸢一路行事,事渐累积,有了七女。
赤鸢心善,留其为徒,故号,太虚七剑。
但那妖魔,乃是七徒,父母所变,虽暴虐,但终究无法对自己的孩子出手,也因此,无力反抗的孩童,才有被赤鸢救下的机会。
赤鸢仙不通人苦,不知此事,对七徒按照仙规,按己做到的所有,照顾着七人。
屠门之仇,严厉之恨,压得七徒难以喘息。
仙不死不灭,乃是长生种。
赤鸢门下七大徒,无一泛泛之辈,但虽拜入仙门,却仍为凡躯,有常人之苦,并不得永生。
赤鸢门下七大徒日渐长大,但赤鸢,仍如当初那般。
日久,七徒知赤鸢仙人不死不灭,内起仇心。
如若仇仙一日还在,有辜父母在天之灵。
一徒刺眼,二徒坏耳,赤鸢哪怕修为远大于七徒,却敌不过群起而攻之。
(注,这里的一二,指的是一个两个,而不是大徒弟和二徒弟,至于为什么这么写,因为我也记不得是哪个徒弟下的手了。)
赤鸢身陨,至死都无法闭上已经毁坏的双眼。
日久,赤鸢复苏,仙不死不灭。
得其最小七徒素衣有一女,名唤素裳,赤鸢得其所原,在其接触,也慢慢理解人之苦。
可,为时且晚,素衣托梦素裳,但其徒却以赤鸢为凶,师徒又再次剑锋相对。
太虚山,也迎来清算。
仙除命长,与人类无二,亦心中有仇,现如今,弥到此处,谈及弥往,弥怒从心中起。
弥到此世,再行弥事,再尝弥苦,身有力,心有仇,欲杀仇而后快,却被赤鸢告诫,不可为情绪控制己身。
弥乐,直呼赤鸢名讳,安言“你赤鸢仙人就是歌姬吧。”
弥身具怒容,却未曾对草虫有过亏欠,赤鸢穷途末路,求其行事,草虫气急,直言,弥变,不如以往。
弥闻言,收剑往天骂娘,“吾行往事,吾带往名,吾尝往苦,不复往日悲惨,现如今尔言吾变,莫不是要吾死,汝才安乐。”
弥愤,久不下泪之人,却两泪纵横,一蹶不振,不复毁天灭地之能。
三人见弥反常,不由反思,略知其苦,转眼与草虫相谈,行白脸,又做红脸,到底要不要脸。
“此事对他有所不公,降世之往皆忘,本就与早年有别,现如今还用往目去评其,实属不对。”
“弥苦难尝,尔知其一,却不能完全参悟,我等不便,还请汝去安之其心,好以陪罪。”
草虫闻言,茅塞顿开,欲行寻弥,却再无踪影。
未言弃,弥先行有过看天,太虚山之巅,便是他现如今所在。
太虚山高处,那里山势险峻,不易攀登,但琪亚娜且是泛泛之辈,行路很快,不过几时,就已达山巅。
不出自己所料,夏弥就在那里,只不过现在他身上,有着颓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些运筹帷幄,现在在那的,只是一个说不尽委屈的少年。
身年也许早就成年,心里还只是十七,虽略有成熟,但还没有忍辱负重。
有力量不飘已经是先前很好的作为了,但也不可能是一个会受气的人,待在主角团受气,这怎么可能忍。
但哪怕如此,面对琪亚娜,他优秀的语言功底,还是没有丝毫施展,甚至许多骂名都是针对自己,与她无关。
神州古言,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的琪亚娜,无疑就是来吧自己造下的影响解开。
早在圣芙蕾雅,姬子就有过教导,可她还是犯下过错,但好在教导没有成为白费,现在还可以主动认识到自己的失常。
加上夏弥掉线了许久,她也没有早年对其的扭捏,歉意表达心切,不过有力,且不被规则束缚的夏弥,本可以逃离现如今的桎梏,可还是遵循这以往的原则。
但心性也不会软弱,既然在此受挫,自己又不止有这条路要走。
又为何不行其事,要再次受气呢。
见到颓然的他,琪亚娜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脑中回想起,对记忆也很敏感的符华。
她的记忆承受上限是五百年,每隔五百年,就是一次遗忘,每一次她都删删减减,但每一次都会与先前的自己有所差异。
“夏弥虽然只是忘记了三年的记忆,影响肯定是有的,但他却与之前无二,行事作风,还是言语谈吐,甚至是对你也是如同当初那般。”
“区别,无疑就是现在的他,要更加强大,体现在的是力量上。”
“因为无法接受他的力量,就对其感到陌生,这是正常,但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