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在想军纪吗?还是在想所谓的胜利率?
你说我杀死了卧底,导致他的家庭遭受了不可弥补的打击。
干我们这行的,那位牺牲家人不受致命打击,难道我因为没有年迈父母,没有头发花白的丈夫就不会有致命打击了?
战略分析家都给出了结果,是战场失误,而不是故意杀人,那证明我的做法没有错。
如果你质疑我的做法,那就请你先去完成几次猎杀任务,再来给我敲桌子瞪眼睛。
我杀的那些人里面身份凄惨家庭不幸的还有很多。但他们犯了国法,就算他们再可怜再无助,我苏蓓也会杀。
至于这次被我杀害的战友,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生命确实不能再来一回但我不是上帝,不能要求任何事都重新轮回一遍。
我杀了他,是因为他前不久出卖了我们的战友,导致整整一小队全军覆没。种种迹象表明他已经叛变。我那次的任务除了剿灭恐怖分子,还有消灭叛徒。
至于叛变的原因,我当时并不能分辨,他可能是遭受痛苦的折磨没顶住,又或者是被人威胁,甚至后来检验出T病毒,理由很多,但这些并不是我停止行动的理由。
我们的所有牺牲根本目的是为了行动的胜利,为了胜利,我们都必须不择手段。如果我们都是圣母,谁来对付这些穷凶极恶之人。
收起你的圣母心。
我无条件的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罚决定,我只在乎的是任务是否完成,人民的生命财产是否受到了保护。
这是我的信仰,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那女军官被怼的哑口无言,其他两位都深受触动。
良久那女军官开口了:“我是警察世家。我的父亲被战友抛弃,死在了一次行动中,他们回头再救我父亲时,他还活着。
我清楚的记得当年自己站在抢救室外,医生遗憾地摇着头说,如果再早送来五分钟就有的救,太可惜了。
这是我从小的一种心理的创伤,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有一个人留下救救我的父亲,明明那次围剿出动了十多名警力。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
“如果你没有成为一名军人,而是像你父亲一样成为了一名警察,在一次行动中,对方拿着枪,是非常危险的毒贩。
此刻你们身处闹市区,你们必须不计任何代价的尽快抓捕到毒贩。
在与歹徒搏斗的过程中,很不幸你的右腿中了枪伤,恰巧前面就是一所幼儿园,毒贩们很可能进去绑架孩子当人质。
我问你,此时你会抓住一名战友的手说,先把我送到医院。
有这么多人去追,够了。
请问,够吗?”
女军官突然流泪了,她有些释然,又有些茫然的说道:“不够,多少都不够。”
第一次调查就这么匆匆忙忙的结束了,两位男军官一边整理着档案,一边在两个女士出去后低声的八卦道。
“别看这位苏中校年纪轻轻,心理素质可真是厉害呀。
内心强大的深不可测,别说咱三个,就算再来三个资深的心理学家,也拿不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