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里六七个人竟没有走上前帮助两个女孩,甚至于都在看着好戏。蛮蛮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她竟不知人心竟冷漠至此。此时,她心里真想感谢一下自己的师傅,师傅这些年护着她,才让她免受了这些恶意的欺凌,这种保护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你,你。你不要过来。”蛮蛮将一份杂志卷成卷,双手紧紧拿着举到身前,试图阻拦欧阳铭。
欧阳铭不屑一笑。
此时苏蓓头有些晕,她闭上眼睛,睁开时眼里竟有了杀意。她扔下手里的书,打量着面前的狂徒,脑子里极速的运转。
“这里是何地,尔也敢放肆?”
苏蓓此时在外人看来依旧冷静,她站得笔直,眼神有些吓人。
“我敢不敢,你等下就知道了,我劝你还是乖乖亲我一下就算了。否则,那就不是一下的事儿。”欧阳铭将他骨子里的恶意显露无遗。
苏蓓不容拒绝的将蛮蛮推向身后,一步走到了欧阳铭身前。
“小小鼠辈。污言当割舌。”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觉得这个姑娘真有意思,没想到还是个戏精。大家好像都在看鱼儿临死前的挣扎。也许在他们眼里,一个亲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被人发现又能怎么样呢?一句玩笑便都揭了过去。
在这个世界上,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这里可都是他们的人,两个小姑娘,再怎么样也翻不过他们这座山。又没有杀人放火,他们这也不算是什么罪大恶极,不过是开两个玩笑,缓解缓解心里的压力吧,亲一下也死不了人嘛。
只有蛮蛮看着气势逼人的苏蓓。颤颤巍巍的说道:“割舍是犯法的。”
“若卿又当如何?”
“啊?什么如何?”蛮蛮文化水平不高,平时又不爱看古装剧,所以实在不知道苏蓓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是说若是你该怎么做?”方文海忍不住接了句话。“唉,我说这丫头不会是唱戏的吧,这怎么还演上了,是吓傻了吧。”
他还没乐呢,就被苏蓓一个冰冷的目光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对着镜子拿起眉笔装模作势地画了起来,好像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他现在看不见听不见,正在另一个世界里画着自己的妆。
他小小年纪就能在娱乐圈混出如此名头,也和他敏锐的第六感有关,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嘛。若不是镜子中可以看到他偶尔偷偷瞄过来的眼神,真的以为他是被屏蔽了。
“卿当如何?”苏蓓又问了一遍。
“噢噢,他刚刚想要非礼咱们,咱们可以正当防卫,就是打他一顿,别。别打死了,打死可是要赔命的。”
蛮蛮越说声音越小,话音未落,刚刚那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已经痛苦的倒在地上,苏蓓出脚又快又狠,一下就把他踢到了对面的门上,砰的一声,甚至能感觉到门在颤抖。
欧阳铭还没有喊出声就已经晕了过去,他窝在地上像个大虾米一样,嘴角缓缓地流出了鲜血。一群人都吓傻了,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砰,眉笔竟然掉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看向了方文海,方文海吓得汗毛都炸了起来。
“呵呵,您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