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在往生堂蹭了顿饭,顺便给众人讲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不过让林夏意外的是,其他人对这些情况并没有太上心。
用胡桃的话来说:“往生堂是做葬仪生意的,除了不卜庐,其他商铺有没有倒闭,对我们来说关系都不大。”
“至于璃月的经济问题,更不用我们操心,璃月那么多商会,还有七星,他们肯定比我们更急。”
听胡桃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尽管大家对愚人众的阴谋并不怎么关心,不过武忠还是在讨论之余,无意间发出一声感叹。
“唉……若是岩王帝君尚在,愚人众肯定不敢这么嚣张!”
听到这话,林夏心里稍稍咯噔一下。
听武忠这语气,好像已经知道岩王帝君要仙逝一般。
他赶忙问道:“武忠先生,你这话是何解?岩王帝君不还在掌管璃月吗?”
武忠叹了口气:“在是在,可跟不在也差不多了。”
“这几年岩王爷在请仙典仪上的指令变得越来越笼统,每次都只拟定一个大方向,具体的执行细节就交给七星来进行规划处理!”
“别的不说,就说每年请仙典仪的流程,那可是一年比一年短了……”
“这种感觉就很奇怪,让人有种他老人家想要放权的架势!”
武忠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估计愚人众的那些家伙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璃月搞事吧!”
“要我说,在提瓦特,没有神庇护的国家是真不行!”
“你看看北边的蒙德,还有西边的须弥,他们的神都半死不活的,所以愚人众在他们那里才更加猖獗!”
林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发现每个世界的中年男人就是这样,喝点小酒就喜欢谈些大事,下到社会现状,上到国际局势,聊起来都头头是道。
当然,这些言论不能说是错的,只能说比较狭隘。
毕竟他们只是生活在底层的普通公民,没有七星的眼界和格局,纯属一乐罢了。
林夏扭头看了钟离一眼,发现后者神色自若,一副毫不关己的模样。
林夏故意问道:“钟离先生,你怎么看?”
钟离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岩王帝君自有其深意,我还是不妄加揣测了。”
“看看!钟离先生就是这样!”武忠哈哈大笑,“虽然博学多才,但难免有些迂腐。”
“依我看,岩王帝君也不一定是万能的,你们看他活了这么久,如今已是大限将至,也很有可能吧!”
林夏眨了眨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醉话可越听越荒唐了。
武忠口中那位“大限将至”的岩王爷就坐在他身旁,闻言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也笑道:“这么想来也并无不可能!”
“是吧是吧!”武忠见他们表示认同,也是有些得意洋洋。
胡桃他们没有参与讨论,而是坐在远处各自闲聊。
远远听见武忠肆无忌惮的言论,胡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又坐了一会儿后,见天色渐晚,林夏也是和众人告辞。
离开往生堂后,林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进入尘歌壶。
随着视线便宜,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经站在翠黛峰的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