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五年九月二十八日。
锦州,总督府。
自东虏出兵朝鲜之后,英都伯、蓟辽总督洪承畴便时刻关注着此事,并不断的派出夜不收前往朝鲜国,查探战事的发展。
就在前几日,夜不收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朝鲜国的王城——平壤城已被东虏攻占。
这使得洪承畴忧虑不已,想着该如何救援朝鲜。
可朝廷下达的旨意,是让洪承畴屯兵于义州城,以起到震慑东虏的作用,并没有让他进攻东虏。
而能救援朝鲜的山东水师,却是胆寒的不敢上岸。
无法,洪承畴也只得袖手旁观,坐看东虏攻打朝鲜。
“哎!也不知朝廷是如何考虑的,为何不主动进攻东虏?难道议和条约真的能束缚东虏吗?”
“怕是等东虏恢复了实力,我大明恐将再次遭遇劫掠啊!”
洪承畴长叹了一口气,神情甚是担忧。
他镇守辽东已有数年时间,怎么可能不清楚东虏的秉性。
若是大明有着强大的实力,东虏绝对不敢有什么坏心思,定会服服帖帖的恭敬大明。
可由于近些年来的天灾人祸,已是将大明的实力损耗的极为严重。
没有相对应的实力,如何能震慑东虏的狼子野心。
一旦等东虏的实力有所恢复,必然会撕毁议和条约,劫掠大明。
洪承畴来回踱步,苦思着该如何说服朝廷,出兵进攻东虏,救援朝鲜。
正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大喊声从官厅外传了进来。
“洪公,洪公!不好了,不好了!”
听得这大喊之声,洪承畴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向官厅之外。
只见得亲信幕僚谢四新快步走进了官厅,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谢先生,何事如此慌张?”洪承畴问道。
谢四新连忙回道:“洪公,刚刚朝鲜国传来消息,东虏已经攻破了汉城,朝鲜国君臣尽数被东虏俘获了。”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洪承畴神色大惊,满脸的不敢置信。
从东虏出兵到现在,也才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朝鲜国君臣竟然全部被东虏俘获。
这简直出乎了洪承畴的意料。
前几天之时,东虏才攻占了平壤。
可转眼几天时间过去,东虏就把朝鲜国君臣尽数俘获,这如何不让洪承畴神色大惊,又如何让洪承畴敢相信。
“洪公,您看这事该怎么办?”谢四新急问道。
洪承畴皱眉沉思了片刻,吩咐道:“传本伯军令,所有兵马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另外,速速传召祖总兵、平西伯等人前来议事。”
“好的,洪公!”
谢四新连忙应是,随即便匆忙离去。
........
两刻钟后。
锦州总兵祖大寿、平西伯宁远总兵吴三桂、辽东总兵刘肇基等一众将领,齐聚在了总督府。
洪承畴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众将领,而后道:“诸位,本伯急召你们前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不好的消息?”
吴三桂等人面色一惊,心中涌起一股不妙之感。
只见洪承畴继续道:“就在刚才,本伯收到夜不收传来的消息,朝鲜国君臣已经尽数被东虏俘获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朝鲜国君臣竟然被东虏尽数俘获,这实在......”
“难以置信,这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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