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下来,也不知要死伤多少啊!”
“闯王,真的是明主吗?”
望着远处城墙下不断倒下去的义军,处在后方的李岩心中一阵悲痛,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
自己投奔闯王,难道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当今天下,又有谁是明主,又有谁是真心为百姓们谋生存。
突然间,李岩想起前几日在军中听到的一个传言。
听闻在延绥镇与陕西镇,永昌侯正在大肆的收容流民。
只要有流民投靠过去,都会分得田地、种子与耕牛,官府只收取两成的粮税,其余所得皆为自有。
就算不能种地,官府也会安排相应的活计,使得流民都能活下去。
在延绥镇与陕西镇,只要你不是懒惰之人,都能很快的脱离饥寒交迫的生活,走上吃饱穿暖的幸福生活。
听说开封府遭灾的数百万百姓,正有大半的人都往陕西镇与延绥镇而去,也不知是真是假。
想到这些后,李岩的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打算派一些人前往陕西镇与延绥镇打探一番,证实这些传言是否为真。
如若真是如此的话,或许永昌侯是一个值得投靠的选择。
闯王,已经是大伤民心,不为明主。
........
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流贼大军,符应崇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嘿嘿嘿!流贼不过仗着人数而已,有何惧之!”
“在本伯的火器攻击下,还不是伤亡惨重,狼狈溃逃。”
“传本伯军令,速速打扫城头,补充守城器械,分批次抓紧时间休息。”
得意的笑过之后,也不能半点放松,当是抓紧空闲时间,准备应对流贼的下一次进攻。
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流贼大军再一次蜂拥的冲了上来。
火炮还没有完全冷却,在轰击了两轮之后,就不得不停止发炮。
弓箭手也是如此,数波箭雨之后,也是停止了放箭。
幸亏还有数千火铳手,仍在排铳射击,杀伤着涌上来的流贼。
战斗,又一次陷入了惨烈的厮杀中。
但整体局面,还是稳稳的掌控在官军的手中,只要再继续打退一两波流贼的进攻,那胜利必然是属于官军的。
流贼的士气,已是二而竭三而衰,无法再继续发起猛烈进攻了。
就连李辅明与曹变蛟等人都自信认为,胜利必将是属于官军。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南面战场上的左良玉与贺人龙等人,已是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
望着蜂拥而来的流贼大军,左良玉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从派出信使向汪乔年与杨文岳请援,已是过去了一刻多钟的时间,援军却是迟迟不到。
麾下兵马的巨大伤亡,使得左良玉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援军?援军为何还没有到来?”
“汪乔年与杨文岳在干什么,难道他们要看着本帅死在流贼手中吗?”
“再去派人请援,告诉汪乔年与杨文岳,若是再没有援军到来,南面将再也坚守不住。”
“是,大帅!”
身边的亲信将领急忙应是。
正在这个时候,前去请援的信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禀告大帅,汪督臣有令,命我军暂时坚守住城头,援军正在抽调中。”信使抱拳回道。
“坚守?叫本帅如何坚守?”
闻听信使之言,左良玉神色大怒。
转过头,左良玉朝着还未离去的亲将道:“还不快去请援,告诉汪乔年与杨文岳。”
“是,大帅!”
亲信将领神色一凛,急忙跑下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