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流贼大营内。
今日大败官军,使得营内一片欢喜。
李自成难得大发了一回善心,给营内的饥民们多发放了一些粮食。
这使得饥民们欢喜异常,纷纷念叨着闯王的仁义。
可饥民们没有细想过,到底是谁造成了他们今日的处境,又到底是谁让他们成为了朝廷眼中的流贼。
或许有饥民们想过这个问题,但却在饥饿与武力面前,饥民们不得不屈服了。
饥民们的要求不高,他们只要能活着就好,至于谁对谁错,哪里会去理会这些。
一座大帐之内。
各种欢声笑语在大帐内不断响起。
“哈哈哈!今日这场仗,着实打的过瘾啊!”
“那是自然,数百门火炮齐轰,官军哪里抵挡的住!”
“嘿嘿嘿!看到官军狼狈逃走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兴奋啊!”
“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能将官军打的落败逃走啊!”
“这有啥的,现在我们义军可不是任由官军随意拿捏的了。”
“不错!我们如今拥众数百万,麾下兵马有五十万余,又有何惧之!”
“就是,说不定我们闯王还能争一争崇祯小儿屁股下的位置。”
“......”
众多流贼首领越说越兴奋,似乎已经幻想到争夺天下的美好未来了。
李自成也被一众流贼首领们哄得忘乎所以,连连端起酒杯助兴。
随着酒水的下肚,大帐内的气氛越发的热闹,一众流贼首领们也都放浪形骸起来。
坐在一旁的李岩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大适应场中的气氛。
“李军师,怎么不一同饮酒啊?是否有什么心事?”坐在上首的李自成见得李岩这般神色,便疑惑的问道。
李岩连忙起身站起,拱手回道:“回禀闯王,学生是在思索,该如何彻底的击溃黄河北岸的流贼。”
“哈哈哈!李军师,这还有何思索的,只要我们据守黄河天险,官军就别想渡过黄河!”
“就是,有着黄河天险在此,我们还有何担心的。”
“李军师,不要想这么多了,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对!一起来喝一杯,庆祝今日的大胜!”
“......”
一众流贼首领们得意忘形,根本没有将对岸的官军放在眼里。
就连李自成也是点头道:“李军师,不必思索这些了,只要有黄河天险在,流贼就休想渡过黄河!”
见李自成也是一副丝毫不在乎的神色,李岩当场急道:“闯王,非是学生在此危言耸听,今日学生到黄河上下游都查探了一番,发现黄河已有上冻的迹象。”
“若是不趁此时机击溃官军的话,一旦黄河上冻,那我等的优势将彻底没有了啊!”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帐内所有人的关注。
大帐内也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李自成神色严肃的问道:“李军师,此事可否为真?”
“学生不敢说假,若是闯王不信的话,可派人前往黄河上下游查探一番便知。”李岩拱手回道。
“过儿,你立即带人去黄河上下游查探一番,看看黄河是否有上冻的迹象。”李自成连忙吩咐李过。
“是,叔父!”
李过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站起,快步朝帐外走去。
很快,帐外就响起了清脆的马蹄声,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