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永昌侯取消了十五税一的决定,但另外一种收取商税的方式,却是比十五税一还要来的狠。
他们这些官员在暗地里经营的商铺产业,根本就不会有低于三十两银子交易额的。
几十上百两银子交易额的那都是很常见,几百两银子交易额的也是有不少。
若是按照这种收取商税的方式,那他们可就要缴纳更多的商税了。
而交易额低于三十两银子就免征商税,有利的还是那些小商小贩,对于他们这些官员们的商铺产业而言,没有丝毫的利益。
永昌侯此举,实在是用心险恶啊!
一众官员们脸色难看,都在相互的用目光对视着,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片刻后,大部分官员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按察使黄侗与都指挥使李尔远的身上。
感受到官员们的目光望来,都指挥使李尔远顿感头皮发麻,急忙低下了头颅,当起了缩头的乌龟。
而按察使黄侗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有些不敢直视官员们的目光。
在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黄侗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起身站起,对着刘博源拱手作揖道:“永昌侯,下官以为,此举征收商税的方式,实在是有些不妥啊!”
“不妥?有何不妥?”
“黄大人,你来给本侯说说哪里不妥?”刘博源笑看着黄侗,眼神中满是嘲讽之色。
黄侗犹豫了片刻后,不得不回道:“下官以为,这商税的征收,本就应该按照我太祖制定的规矩来,万万不能轻易改之。”
“而且,这加征商税之事,就是在与民争利啊!这怎可为之呢!”
“呵呵!太祖的规矩?与民争利?”
刘博源冷笑一声,目光凌厉的扫视了一遍厅内的众官员们,而后大声的道:“本侯告诉你们,这加征商税之事,可不是本侯在与你们商量,而是在向你们宣布,告诉你们一声而已。”
“不要以为本侯不知道,城内的那些商铺产业,哪一个没有你们的影子。”
“什么与民争利,依本侯来看,是在争夺你们的利益吧!”
此话一出,一众官员们的脸色陡然变得发白,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还有孙大人推行的厘清田亩之事,恐怕也将你们侵占的田地全部暴露出来了吧!”
“强占百姓田地,隐瞒偷漏赋税,只顾自己私利,你们真当本侯什么都不知道吗?”
“若是按照太祖的规矩来办,你们就应该全部剥皮充草,诛灭九族!”刘博源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大厅内回响。
众官员闻听后,脸色越发变得惨白,眼中的惊恐更甚。
一些官员甚至还微微颤抖着身子,头颅低下。
而黄侗也是站在厅中不敢说话,脸色发白,眼神惊恐。
“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们,本侯从那些被枪决的官绅们家中,还收缴到了一些特殊的账本。”
“目前这些特殊的账本,都在本侯的手里面。”刘博源继续冷笑着道。
账本?特殊的账本?
这一刻,厅内的官员们心中满是绝望,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特殊的账本是指的什么呢。
然而,就在一众官员们心中绝望之时,刘博源又道:“不过,本侯也并非什么嗜杀残忍之人,也明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