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真当他蓟镇的兵马是主力吗?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而已!不过,既然白广恩如此的不配合,那只好请洪督臣下令了!”
“你前去乳峰山,向洪督臣请示,就说我军炮战要想占据先机,就需要白总兵的配合,先派出兵马佯攻渡河,诱使清军火炮率先轰击!”
“是,军门!”
信使抱拳应是,随即快速的跑下阵地,向着乳峰山策马奔去。
两刻钟后。
“该死的符应崇,竟然让洪督臣下令压我。这个仇,本军门记住了!”
看着身边前来传达军令的信使,白广恩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内心却是怒骂不已,并记恨上了符应崇。
“白帅,是否现在就组织将士们发起进攻?”一名王姓游击将军凑上前问道。
白广恩撇了王姓游击将军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如此,那这次佯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白帅!这......”
王姓游击将军立即哭丧着脸,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都怪他自己多嘴了。
“放心,这既然只是佯攻,那我们就做个样子就行。告诉下面的弟兄们,千万别一个劲的冲到河边,要是被清军的火炮轰死,那就只能算他们倒霉。”白广恩宽慰着王姓游击将军,并细心的叮嘱道。
“是,白帅!”
王姓游击将军收起哭丧之色,无奈的抱拳应是,随机转身下去,开始组织将士们发起进攻。
很快,在一阵阵激昂的战鼓声中,一千多名明军推着一辆辆板车与独轮车,快速的向着河边逼近。
在一辆辆板车之上,放着一只只小船,而在独轮车之上,则是放着一捆捆的木料。
跟在板车与独轮车的后面,则是一些手拿麻绳、大锤等工具的士卒。
这些士卒将是负责浮桥的搭建工作。
......
小凌河北岸,东面的一座山头之上。
一杆高大的黄龙大伞高高的撑起着,在大伞之下,皇太极正靠躺在龙椅上。
相较于前几日的光景,皇太极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但脸颊却是消瘦了大半,精神也没有了当初的神采奕奕。
不过,在皇太极的双眼之中,还是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皇太极的身旁,则是站着清国的一众八旗旗主与固山额真,还有外藩蒙古首领等。
当中,只有满洲八旗正红旗旗主固山额真代善,与汉军正蓝旗固山额真祖泽润还在养伤之外,其他受伤的八旗旗主与固山额真皆已无碍。
此刻,皇太极正举着手中的千里镜,眺望着小凌河的南岸。
良久,皇太极转头问道:“恭顺王,为何不立即发炮轰击明军火炮,非要等到明军修建好火炮阵地?”
恭顺王孔有德立即站了出来,跪地答道:“回禀皇上,明军的火炮阵地虽然处在我军的火炮射程之内,但由于双方距离有些较远,就算是开炮轰击,也难以起到多大的效果。”
“而且,若是过早的开炮,怕是在接下来的渡河中,难以摧毁明军的浮桥!”
皇太极闻言,默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清军哨骑来报:“回禀皇上,南岸明军出动千人有余,似乎准备要搭建浮桥。”
“呵呵!明军总算发起进攻了!”
皇太极冷笑一声,随即对着跪在地上的孔有德道:“恭顺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是,皇上!”
孔有德恭敬的俯首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