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府?这又跟韩王府扯上了什么关系?”刘博源疑惑的问道。
刘三更回道:“伯爷不知,城外的田地中,有八成都是属于韩王府所有,百姓们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田地。”
“为了生存,百姓们不得不租种韩王府的田地,成为韩王府的佃户。而且,一旦租种了韩王府的田地,韩王府就要田中七成的收成。”
“如果是在风调雨顺之时,百姓们或许还能生存下去。可最近这十多年来,陕西干旱洪涝不断,使得田间几乎颗粒无收。”
“为了缴纳粮食给韩王府,许多百姓被逼无奈,要不逃亡他乡,要不卖儿卖女。不过,也有一些百姓上山为匪,但大都被官府派兵剿灭了。”
“所以,如今城内的军民百姓们,皆是对韩王府、对城中官员充满了仇恨。”
听完刘三更所讲,刘博源久久没有言语。
安静的后院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压抑的怒火。
“此事本伯知道了,你们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平缓了心中的情绪后,刘博源宽慰一句,让秦材二人下去休息。
“是,伯爷!”
秦材二人此时也知道刘博源的心情不大好,因此便恭敬的行礼离去。
待到秦材二人离去后,刘博源从椅子上起身站起,仰头望向了夜空。
夜空中,几点闪烁的星星在散发着光芒,似乎要驱散弥漫的黑夜,照亮广袤的大地。
韩王府,朱亶塉,挡在刘博源面前的一块大石。
若是不将韩王府的问题解决,那刘博源很难在平凉府展开局面,很难在陕西镇展开局面。
毕竟,在陕西之地,还有西安府的秦王、汉中府的瑞王等皇亲国戚。
这些占据着大量田地与财富的朱家后人,没有一点为百姓们着想的念头,反而还拼命的压榨着百姓们,吸食着百姓们的血肉。
若是不将这些国家蛀虫清理的话,恐怕难以改变大明的现状。
思及至此,刘博源便思考着如何应对韩王府。
......
翌日。
固原城外,校场之上。
近两千名士卒稀稀拉拉、散漫无纪的站立在校场之中。
在前方的点兵台上,刘博源等一行人也安静的站立不动。
只是在刘博源的脸上,挂着一脸的阴沉之色。
“马游击、曾游击,这些人马就是本伯麾下的团练兵?”
刘博源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目光不善的紧盯着马合与曾全圣二人。
感受到刘博源眼神中透露出的丝丝杀意,马合与曾全圣被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回禀伯爷,末将二人也是无奈啊!”
“无奈?你们二人有什么无奈的?”刘博源目光灼灼的逼视着。
“难道吃空饷、喝兵血是无奈,难道克扣军饷也是无奈,难道招募这些老弱病残也是无奈?”
一连几问,将马合与曾全圣吓得更是连连磕头。
“伯爷饶命!伯爷饶命啊!末将二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呵呵!”
刘博源冷笑一声,脸上怒色并没有消散。
“求伯爷饶命啊!求伯爷饶末将一命吧......”马合与曾全圣哭喊连连,一直磕头不停,乞求着刘博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