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流贼大军气势汹汹的三路攻来,防守在丘陵上的骑兵团将士们面色不改,紧紧的握住手中武器,目光直盯着前方冲来的流贼。
在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到丝毫的畏惧,反而还看到了些许的兴奋之色,似乎丘陵下冲上来的流贼大军,就是一个个移动的战功。
“兄弟们,都稳住阵脚,待流贼冲进火炮射程,就立即开炮轰击!”
“列好三列火铳阵型,给流贼们好好的教训一番!”
“这是我延绥军出境剿贼以来的第一场战斗,一定要打出我延绥军的威风来!”
“......”
骑兵团中的各级军官在阵地上不断地大声吼叫,鼓舞着骑兵团将士们的士气。
......
丘陵之下。
“兄弟们,给我冲啊!”
“官军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跟他们拼了!”
“想要活下去的,都给我冲上去!”
“......”
疯狂的大吼声也在丘陵下响起,鼓动着流贼加快冲锋的脚步。
冲在最前面的饥民,俱都是双眼通红的望着丘陵上的官军,仿佛在他们的眼中,那些官军就是他们的生死仇敌。
不过也确实如此,饥民们想要活路,那就不得不走上造反的道路。
而朝廷为了稳定局势,也就必须要出动官军镇压饥民。
如此一来,双方自然就成为了生死仇敌,遭遇之后哪里还讲什么情面。
......
随着流贼冲锋的速度越来越快,双方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十几息过后,三路进攻的流贼大军,距离丘陵之下已经只有两百步了。
防守在丘陵上的炮手们见此,急忙用火折子点燃了虎蹲炮的引线。
“嗤嗤嗤!”
随着引线快速的燃烧着,很快便引燃了炮管中的火药。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数十颗开花弹呼啸着飞向前方的流贼。
“啊!是炮弹,快闪开!”
“散开,都散开!”
“快冲过去,官军的火炮只能发射一次!”
“谁敢后退者,立斩不饶!”
“冲,都给我冲上去!”
“......”
面对官军轰来的炮弹,冲在前面的饥民与步卒们,皆是一脸惊恐的想要躲避开来。
而后方督战的马军则是怒吼连连,竭力的稳住进攻的局势。
可是,尽管流贼们如何的散开,却仍是躲避不了炮弹的轰来。
立时间,数十颗开花弹砸进了流贼群中,直接犁出了数十道血路。
在血路之上,满是流贼的残肢断臂,鲜血也是四处飞溅。
一些还未当场死去的流贼,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硬扛着接受了官军的炮击后,幸存的流贼们心下也是稍稍缓了一口气。
但是,那些停止了滚动的开花弹,再一次给了流贼们一个惊喜。
“轰!”
“轰!”
“轰!”
“......”
爆炸声不断的在流贼群中响起。
碎裂的弹片与铁珠四射而出,将附近的流贼扎的满身窟窿,鲜血激射而出,惨叫声更是连连响起。
听着受伤流贼的惨叫声,不少流贼都是面色惊惧,冲锋的步子都有些犹豫起来。
但很快,在后方督战的马军流贼再次大声吼叫起来,催促着前面的饥民与步卒加快进攻的步伐。
冲锋在前的流贼们无奈,只得强压着心中的恐惧,面色一狠的继续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