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可知若是天下没有了我儒家,整个大唐将会变成什么样吗?”
“那将会是……”
“国将不国,民将不民!”
“整个大唐上下,将会秩序全无!”
“这难道是殿下您想看到的吗?”
李恪轻松反驳道:“有两点你说错了!”
“第一!”
“我李恪不是排斥儒家!”
“我李恪排斥的是那些被别有用心之人扭曲了的儒家思想!”
“我李恪厌恶的,是那些用仁爱为借口,行道德绑架之恶心事的欺世丑儒!”
“第二!”
“你刚才说我大唐离不开你儒家?”
“错!”
“大错特错!!”
“我大唐真正的支撑思想,是法家而不是你儒家!”
“我大唐外儒内法,儒皮法骨!”
“我承认,儒家对大唐的作用是极其重要的。”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
“若是百姓没有了儒家道德的约束,我大唐还有严酷的法家刑罚之术可用!”
“但是,一旦若是没有了法家思想的支撑,那么才真的会是人间地狱!”
“你儒家,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特别现在,这儒家到了你们这些人的把持下,变成了如今这欺世盗名的腐儒!”
听完李恪的话,孟义有些绷不住了。
李恪的话,是彻底否定了他们这群儒生们的儒家思想。
孟义急眼道:“恐怕……,事实也未必像殿下您说的那般吧?”
“法家思想太过于残暴严苛,还是我儒家思想温和。”
“殿下仿佛在一直对那苛刻刑罚很在意。难道以后也是要做一个残暴之人吗?”
李恪看着孟义,调笑道:“成为残暴之?”
“呵呵……”
“那也未尝不可!”
“若是以刑名之法能震慑人心,做一个残暴之人又如何?”
“盛世施仁政,乱世用重典!”
“如果大唐真到了不得不用的地步,我李恪那时候自然也当仁不让!”
“你以为,我李恪会爱惜自己的羽毛吗?”
“不!你太不了解我李恪了!”
“纵使是千夫所指,哪怕是受万人唾骂!”
“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孟义被李恪的这番言论震惊到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要当一个残暴之人。
所有人,都不得不以温和自居,以此来爱惜自己的羽毛。
但是,孟义没有想到!
李恪就敢!
李恪不仅敢当着这朝堂之上,直接挑明自己的心志。
更是石破天惊的说出狼羊之论!
这对于此时儒家礼法教化下的大唐,那得是多么大的冲击啊!
“殿下,您怎能……”
“说出如此狂悖的话出来?”
“难道,这便是殿下您的处世态度吗?”
看着此时被震惊到的孟义,李恪丝毫没有任何波澜道:“没错。”
“这,便是我李恪的态度!”
“这,便是我李恪的处世之道!”
“不需要任何人的赞许,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
“这,便是我李恪的路!”
“也不需要对你解释什么!”
孟义此时被李恪的话,堵着憋了一肚子火。
却终究还是悻悻而回。
“看来殿下还真的是才思敏捷,言语惊人啊!”
“我乃儒门三弟子,荀礼!”
“现在,不辞鄙陋也要向殿下讨教一番!”
“还望殿下能够成全!”
李恪看去,说话之人正是这三人之中的最后一人。
“你便是荀礼?”
“好呀,我李恪既然已经与你的两位师兄交过手,又何尝多你一个呢?”
“尽管放马过来吧!”
“有什么言论招数,我李恪接着就是!”
荀礼是这三人中,最年轻之人。
按照年龄,也与李恪相差无几。
听到李恪的话,荀礼傲慢一
笑道:“那可未必!”
“我只想问殿下一句话!”
“您对我儒家是不是有什么偏见吗?”
“为何殿下您的思想会如此偏激?”
“我儒家明明是为了让大唐变得更加美好,人与人之间变得更加和睦相处!”
“这才是我儒家的意义。”
“殿下,您难道不知道吗?”
“举一个通俗一点的例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就拿男女之间的事情来说。”
“若非有礼法伦理的约束,现在哪会有这么多的正人君子?”
“哪会有这么多的守妇道的贞洁烈女?”
“从这小小的一件事中,就足以看出我儒家的作用和意义!”
“殿下,只有我们儒家,才能让您成为那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的君子!”
“也只有我们儒家,才是拯救人心济世良药!”
“殿下,您何不放下内心的偏见,投入我儒家的怀抱中,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呢?”
李恪不屑道:“正人君子?”
“好一个正人君子!!”
“我李恪从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而且李恪也不想装成那伪君子柳下惠。
“男人,食色性也。”
“何必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
“这本就是真我的自然流露,为何有些人却要搞得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这也是我李恪看不起扭曲你们这些封建儒家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一些事情明明本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却硬是你们被搞成了见不得人!”
“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一件事!”
“可最后却硬是会被你们这些掌控了话语权的扭曲的儒家给批判成了所谓的龌龊隐晦的人性私欲!”
“到了最后,这种扭曲封建的思想发展到了极点。”
“你们儒家便顺势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的理论!”
“简直就是灭杀人性!”
“我再说一遍,我李恪排斥的从来都是这扭曲人性的儒家!”
“更何况,是不是正人君子,又岂是你儒家一家说了算的?”
“这君子标准,从来都只在我自己!”
“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心光明,亦复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