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征的离开,长孙无忌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个迂腐的家伙。”
魏征正要向殿外走去。
可当走到长孙无忌那里时,却突然停顿了下来。
魏征扭头看向长孙无忌,只是冷冷道:“长孙大人,您如果对蜀王殿下有什么意见,尽可以在这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殿下当面提出来!”
“别再借我魏征之口说出来!”
“这次,算我魏征被你利用了一次,可是……”
“绝不会有下次了!”
“长孙大人,您好自为之吧!”
丢下这几句话后,魏征便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只留下了长孙无忌,无比尴尬的站在朝堂之上。
这种阴谋被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公布出来,直接让你颜面无存。
纵使这长孙无忌的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绷不住了。
长孙无忌原本树立公忠体国的人设,此时也轰然倒塌。
李恪心中明白了:“原来都是你长孙阴人在背后捣鬼,挑唆魏征来攻击我!”
“想借这大唐第一谏臣之利刃来击垮我?长孙阴人,你也想的太美了吧!”
“既然你屡屡想要陷害于我,我又岂能放过你?”
“这次,定要让你颜面尽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趁着魏征的话,李恪借力打力道:“原来是长孙大人对我李恪有意见。”
“不知我李恪做错了什么,长孙大人还请赐教。”
这件事情,本就是他长孙无忌的丑事污点,
此时只想把这件事给掩盖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哪里还敢继续纠缠下去?
长孙无忌语气十分心虚道:“不,不,不。”
“我对蜀王殿下没有任何意见。”
“我借魏征之口说出来,也只是为了不让殿下误会而已。”
“看来,此事是我考虑欠妥了。”
李恪在心中冷笑道:“好一只老狐狸!”
“一句考虑欠妥就想糊弄过去?”
“做梦!!”
“你还真当我李恪是好欺负的不成?”
“这次!看我不好好敲打敲打你!”
眼看着此事就要被长孙无忌蒙混过关。
李恪话锋一转道:“原来长孙大人对我李恪没意见。”
“看来是我误会了。”
“可是啊……”
“我却对长孙大人您的意见,却很大啊!”
长孙无忌一愣,他没想到李恪居然真的敢将这矛盾公开化的摆放在台面上。
李恪从队列中走出,冲着长孙无忌直接开怼道:“长孙无忌!”
“你挑唆魏征到底是何居心?!今天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了!”
“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被你糊弄过去!”
“今日!”
“你必须得给一个交代!”
听见李恪这丝毫不留情面的咄咄逼人,长孙无忌的脸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李恪居然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啊。
长孙无忌声音十分阴沉道:“不知殿下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又想要我长孙无忌给你一个什么交代?”
听到长孙无忌还是这般态度,李恪直接怒了:“长孙老贼!”
“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我不是让你给我一个交代!”
“我是叫你给我战死疆场的大唐将士一个交代!”
“那么多的大好儿郎啊,他们用他们的血肉身体,筑成了我大唐之不倒长城!他们是为了保我大唐不受外族欺辱!”
“可是!!你们呢!!”
“你们这些受他们保护的人干了什么啊?!”
“你们在这些儿郎们的背后生生的捅刀子啊!”
“还说什么屠戮灭族太过于残忍?”
“可笑!真是可笑!”
“我真是替这些大唐儿郎们感到不值啊!”
“若是没有这些儿郎们舍生忘死,汝等安能今日安稳立于这朝堂之上?!你们却说他们对待敌人太过残忍?!”
“长孙老贼!你必须给那些死去的儿郎们一个交代!”
“什么叫做屠戮异族太过残忍?”
“长孙大人,若是那些蛮子们打到你的府上,肆意烧杀之时,你可别指望着我们这些残忍之辈来救你。”
“因为……我们不能屠戮啊。”
“这不正是你长孙无忌想要的吗?”李恪这番怒怼,顿时说得长孙无忌无话可说!
真是可笑!
我大唐的将士们用刀剑保护了你们,而你长孙无忌却在嫌太残忍?
殊不知,
若是没有你口中的这些所谓的残忍,你长孙无忌又安能腆着脸在这里大谈特谈?
真是不知好歹!
你长孙无忌不是口口声声说做人不能太残忍吗?
那好啊!
以后当那些异族蛮夷拿刀捅你的时候,你长孙无忌就老老实实的千万别反抗。
长孙老贼,这不是你说的嘛?!
你长孙无忌伸着脖子等着被人砍不就好了?
你要是拿刀子反杀那你岂不是太残暴了?
你长孙无忌就乖乖等着被人砍就行了。
李恪这一番话正是,以其之矛攻子之盾。
顿时噎得长孙无忌无话可说,只剩下了干瞪眼受气的份了:“你……,你……!”
“庶子!”
“强词夺理!”
虽然长孙无忌被李恪气的不轻,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眼看着长孙无忌被李恪怼得体无完肤,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辩证反败为胜的时候。
却听见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殿下何苦对长孙大人如此苦苦相逼呢?”
“大家同样是在一朝为臣,为何要如此揪着不放呢?”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儒家士子。
卢受之子--卢诞。
好家伙,这是怼完了老子又来了小子啊。
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都曾经亲眼看到山东大儒卢受被李恪怼得吐血。
这卢诞,恐怕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给他的老子找回场子啊!
看着卢诞挺身而出,李恪眉头微挑:“哼!我连你老子都怼,还怕你这小的?”
“既然你卢诞想自己给自己找难堪,那我李恪就成全于你!”
李恪不动声色道:“哦?不知卢诞大人有何高见?”
“你和我讲明白,为何我不能咄咄逼人呢?”
看见李恪还是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样子,卢诞缓缓走出。
努力装出一副儒雅有风度的样子道:“蜀王殿下,此言差矣。”
“我儒家向来都是提倡仁爱思想。”
“对待他人,暴力永远都是最残暴的方式!”
“依我看,殿下您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况且,吾虽不才,但是也觉得长孙大人的话说的倒是不全无道理!
“为什么就不能用仁爱去感化敌人而殿下您却非要如此大动干戈,以暴制暴呢?”
“暴力永远都是最不可取的!”
“只有用仁爱的力量去感动对方,这才是最平和安稳的方法!”
“当然了,殿下您是不会明白这些道理的。”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当一个大爱之人的。”
“殿下您不会理解的。”
“你的那些喊打喊杀的手下们,也不会理解的。”
“我儒家才是真正的救道的良药啊。”
听到卢诞如此大言不惭,李恪简直就要被恶心坏了。
头一次见吹牛皮还能吹得理直气壮的!
这卢诞的脸可不是一般的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