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一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就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神色霎时间变得阴郁起来。
比他设想的还要糟糕一些。
这么长的伤口,看样子也不浅,现在这样都已经是有用过魔法的痕迹了,那昨天刚开始是什么样呢?
他不敢继续深想。
这里没有镜子,佩妮也看不到自己脖子现在是什么样,只能看到旁边的西奥多脸色很差。
“我这个就是不小心,抱嘻嘻的时候被它抓了一下,但那次之后它就没有怎么样了,现在乖多了。”
这个理由就连她自己说出来都有些站不住脚,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直到最后声音几乎连她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把它丢掉。”西奥多冷声讲着,想抬手去查看她的伤口,最终还是害怕她会痛,便也停了下来。
从自己的口袋处找了个皮筋,用有些笨拙的手法帮她绑了个低马尾。
佩妮不经常扎头发,也常常忘记带皮筋,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的时候会有些麻烦。
因此西奥多便自己买了皮筋,一直放在了自己的巫师袍里面。
这是他第一次帮别人绑,谁能想到在制作魔药时心灵手巧的人,面对一个简单的马尾都扎了将近一分钟。
在绑到一半的时候佩妮就很想说,要不还是她自己来吧。
可想到自己脖子上的伤,是连抬手碰到都会痛的地步,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制止。
刚才心中的郁闷在此时消散了大半,反而升腾起几分甜蜜,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老脸一红。
佩妮啊佩妮,看你这恋爱谈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能丢掉嘻嘻,它那么小的时候我就把它捡回来了,现在把它丢掉,那我还不如那个时候就当没看到它。”
给了希望后的绝望才是最致命的,对人是如此,对猫也是一样。
“连主人都会抓伤的猫,养来做什么?”
纵使西奥多之前还算是喜欢嘻嘻,但在这一刻依旧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它。
没有良心的小混蛋,就该从见第一面就该让它自生自灭。
“我也不知道。”佩妮有些无措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好像是我吓到它了,那天我从外面走进寝室,刚开始还好好的,后面突然就变得暴躁了。”
西奥多轻轻瞥了她一眼,拿出了抽屉里准备好的棉签纱布等物品放在了桌上,将刚才调配好的魔药瓶打开,有条不紊的捣鼓着药水。
“先上药再说。”
这样的伤口只靠魔咒肯定是不管用的,还需要搭配点魔药才能见效快些。
要是佩妮没看错的话,那瓶魔药是他刚刚研制完的。
“刚才你饭都不吃就过来这边,就是为了抓紧研究这个魔药啊。”
西奥多仔细的为她上着药,动作很轻柔,时不时冲她的伤口处轻吹口气,观察着她的神色,担心她会疼。
耳根处不由得微微泛红,轻轻嗯了一声没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