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地图上,陕西的位置处于丹田,因此这也给我们通讯做了很大的便利,最起码不会让天南的人千里迢迢奔赴海北。
有一点我还是很赞同荣云志的做法的,在他给我的名单里里面大多数的人都是农村出身,而我作为地道的农村人深知找一份工作的不易,特别是高薪工作,按照天堂岛的规则,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自己该做的,每月大几千的工资对于这些贫苦出身的人来说,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望着车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我忽然觉得自己突然有点看不清他们,譬如那个打着伞的漂亮女孩儿,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否会隐藏着一颗极其脆弱的内心;而那穿着西装革履夹着皮包正在过马路的男人,他回到家是否会为那千古难题的婆媳关系而头疼;再看看那一脸笑意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也许他的妻子已经过世,两个儿子都不愿意赡养他,虽然脸上挂着笑,但这幅面具之下却是在哭......
世人千面,只见其表,不知其心,识其形,难闻其性,这很可悲...
回到酒店后,我照例和其余三人开展着手头上的工作,时间匆匆,不知不觉中夕阳余晖已洒满了这座忙碌的都市,楼下的人流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每个人都疾步往家里赶去,我站起身提了提声说道: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可以回去休息了”
回到我的房间后,我连灯都没打开就往窗边走去,当我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向窗外那红透半边天的夕阳时,心里感觉很空,那是来自精神上的空...其实当我这个多愁善感的人从废楼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在状态了,以至于通话时我错了好几次说词,但大家都在忙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儿。
人是高智商的灵长类动物,他会思考,会做对比,会计较得失,会从每一件的事情中吸取经验,但正是这种灵性更会带给他们烦恼,逐渐地就会对自己,对周围,对这个世界产生质疑,我不知道自己这种“空”的状态会持续多久,但毫无疑问现在我正处于其中,被其困扰走不出来。
我拿来萧湘走时未带走的画板,支好后正对着窗外,我摸了摸光滑的画纸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可当我拿起画笔时,这第一笔却始终落不下去......一幅画的优劣完全取决于作画人的心态,我以为我已经有了空灵的状态可以画出一副孤寂的夕日残阳,可真正当我去做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这只是我自欺欺人的状态而已。
因为我根本融不进去这幅意境,如果强行融入到最后肯定会画出一幅没有灵魂的画儿,于是我放下画笔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嗡嗡嗡...”
这时,放在圆桌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着,当它自己快移动到桌角的时候我眼神涣散的转过头麻木的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后,平静的摁了挂断键。
“嗡嗡嗡....”我正准备将手机放到桌上,她又打了过来,颤动感在我手上蔓延,在我即将再次摁下挂断键时,手停在了空中随后偏移了几公分摁了下去。
我摁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桌上,然后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等着,可十秒过去了,那边除了嘈杂的人群却是没有她的声音传来,我叹了叹无奈的问道:
“你想说什么?”
“我快到机场了,想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萧湘的声音有点哽咽,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我沉默了,随后平静地问道:
“我以为你会对我彻底的失望,从而回到英国后开始自己的新生活,看来我说的还是不够狠啊!”
“张岳你听我说,我妈妈她不知道我回来后的事情,那一巴掌我知道你挨的很冤枉,但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归宿,过得好一点,她的行为虽然野蛮但说到底是为了我,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你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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