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利回到埼玉,期间都没发什么变故,这让一路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我梦很是不适,时常反复回头观望,但就是察觉不出什么端倪。
疑神疑鬼的回到埼玉地界,栗屋麦等人所乘的车径直赶往了医院,看样子那位越谷同学的状况还没有好转。
乾纱寿叶状况虽然稍好一些,却也一直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乾心寿很是着急,最后还是喜多川海梦提议也去医院看看,众人这才调转方向一同前往医院。
医院,某间病房内。
望着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女孩,担心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经过检查,乾纱寿叶只是受了风寒,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反观越谷建一就没那么幸运了,没人知道先一步落水的他经历了什么,经过诊断医生判定他受了内伤,并且精神紧绷情绪一直不稳定,必须转移病房观察。
栗屋麦也在这期间帮忙通知了家属,很快越谷的父母就赶到了医院。
这夫妻二人穿着讲究华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面对栗屋麦时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显然很排斥自己儿子跟这样的朋友来往。
情知这一点的栗屋麦态度谦卑,费了好一番口舌解释原由,但还是没能避免指责,心中带着委屈,有气无力的来到医院走廊长椅坐下,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叹气。
少年两只手纠结的搅在一起,双眼空洞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感觉身边坐下一人,才回过了神。
转头一看,只见我梦面色平淡的坐在他身旁,看着前方不说话。
“高山君。”
我梦也回头看向他,片刻后才若有所指道:“交朋友会让你很负担?”
栗屋麦神情一怔,而后露出一丝苦笑,“老实说我根本没什么真心朋友,大家不过是同学友谊罢了。”
“是这样没错。”
栗屋麦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恍惚间看出了他神态中的轻蔑,那种仿佛不将整个世界放在眼里的态度,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沉默了良久,他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高山君,关于那天的事……”
“什么事?”
“就是那晚照片的事,我知道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你难道打算一辈子守口不说吗。”
“你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把秘密透露给他人?”我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被说穿了心事的栗屋麦脸皮微微一动,强行挤出一个微笑。
我梦见他如此表现,嘴角弯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与其说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暴露秘密,倒不如说你是害怕脑海里的记忆。也对,把这种可怕的经历一直深藏在脑海里只会让人崩溃。”
栗屋麦深有同感,嘴角浮现苦笑,“我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明明那晚发生的事那么真实,我却无法集中精神去回想,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发疯的。”
他的肢体表现和内心一样纠结,说话的同时不断揉捏手指,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
忽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头,那种一瞬间令人心安的感觉,让栗屋麦有些不知所措。
我梦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语气不轻不重,“没人要求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人惊讶的了。想想过去,那时候的你会接受自己身处在这样一个世界么。”
栗屋麦哑口无言,只是怔怔的望着他。
“能直面恐惧的人才称得上坚强,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已经和其他人不同了。”
栗屋麦恍惚间低下头,久久不语。
他在想自己的内心是否和我梦所说的一样,在恐惧面前驻足不前,无法冲破障碍的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未来。
“好好想想吧,想把秘密告诉别人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自己能否克服心里的恐惧。”
我梦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就欲离开。